坐在藤椅上的老王头儿叹了口气,“眼下他还不知道乌鸦就是他“素未谋面”的儿子,倘若知晓……”
李迟迟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我建议您们还是尽早安排一个年龄合适的男子充当他的儿子吧,不然这事儿对谁都是个打击,或者永远不要提及这个事情。”
老王头儿喝了口水,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只是对他们父子俩来说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说不定…那人早就知道乌鸦是他儿子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毕竟你们离京多年都能调查出来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调查不出来?”
“这…”
老王头儿犹豫地直挠头,李迟迟见状开口道:“不如您回去和我辉伯商量一下?”
“是极!铺子你好好照看着,我先走了。”
李迟迟扯扯嘴角,无奈笑笑,接着抄起了书。
到了晚上,李迟迟照常如往日将门板一块儿块儿的挡在铺子门前就准备离开,却撞到了前来寻他的张一。
两人许久未见,谁也没有先开口。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李迟迟只能开口道:“吃过饭了?”
“没有。”
“哦,我也没有。回家吃饭了,回见。”
张一的脸瞬间僵硬了起来,“你…”
“有事?”
见他还站在原地挡在自己面前,李迟迟好奇问道。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一起去喝个酒?”
不知道对方心里又揣着什么坏心思的李迟迟婉拒道:“我爹还自己在家呢,说好今日回去的。”
张一强硬道:“你要是不随我去一道喝酒去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我承认当初有些事是我做得不地道,可那都是过去了,你何苦抓着过去不放?这顿饭就当是我对你的赔罪?”
这话说得让李迟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小心眼儿,想来对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去看看也没什么。
“那可说好了,不能多喝,明日我还要来开店呢。”
张一这才笑了起来,“好兄弟!”
两人来到了镇上吉祥楼,上了二楼坐下,李迟迟这才仔细观察起来四周,“隔间有人。”
张一见李迟迟也不动筷子杯子里的酒水也不见下去,开口问道:“你这可是心中有事儿?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哎…还不是穷闹得?你是成婚了不用想那么多,可我还是个光棍汉呢,莫说彩礼就是家中那几间房屋都没有钱修整。”
说完,咕咚喝了一口酒。
见她喝了酒,张一这才放下心来,“你之前不是同你那亲戚与钱家老爷养鸡呢吗?那会儿便没存下点儿银子来?”
“什么银子?我又不是不吃不喝,哪里就能存得下来,罢了…说起来还是兄弟你有福气,怪不得我爹总是说你聪明,骂我笨,哎…”
张一见她终于肯承认低自己一头,不由得美滋滋了一番,随后他又灌了李迟迟好几杯酒,可奈何,李迟迟就像个大酒缸似的,怎么也灌不满,反而越发精神了,自己陪着喝酒都已经开始有些晕乎。
“你现如今酒量怎么这么好?”
李迟迟挠挠头,“以前我的酒量也这样啊…”
张一心中暗暗焦急,见不能再推,便拿起一个酒杯就想往地上扔去。
“哎呀~”
李迟迟见他贼眉鼠眼的,赶忙接住了那只杯子,“张兄可是喝醉了?不如先坐下喝口茶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