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争斗一触即发,原本都以为是唐亮与萧远之间的擂台比武,没想到事态超出了控制,即将演变成一场群殴。各个流派的形意门人都认为自己有争夺正宗的资格,嚷嚷着要在拳脚上论个输赢。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这一点连申志都意想不到。
之前还只是他与师兄争,现在大家都要争,看来那个传说中的掌门令牌,以及那笔下落不明的宝藏让每个人都心动。
“各位同门,都不要冲动,可否暂且放下争执,容我说两句?”
就在群情激奋时,一名穿着道袍,头上扎着发簪,看样子五十多岁,一副仙风道骨貌似化外高人的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步入宴会厅,站在了舞台上。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中气十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就是这个道士,半年前我在师父家里见过他一次。这道人不好好修道,整日装神弄鬼,搅弄风云,据说就是他到处奔走,号召要成立形意基金会,而且会在寿宴上送来掌门令牌。”俞飞鸿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唐亮说道。
原来背后搅弄风云的那个人是个道人,这道人看着面善,但一个出家人不安心修道,却热衷于成立形意基金会,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诸位,贫道花虚子,来自道教名山龙虎山,同为形意传人。我形意门自祖师开创这一门派至今,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了。虽然曾经一度兴盛辉煌,但在百余年前的那场人祸之后,我们这个门派就一蹶不振,逐渐没落。到如今各门各派都开始中兴,而我们形意门却四分五裂,门厅萧条,江湖上已经很难有我们的立足之地。长此以往下去,这一门派怕是要断了传承,悲哉痛哉,这与祖师爷的初衷可是背道而驰。”道士站在舞台中央徐徐说道,口吻有几分苍凉。
“花道长,你究竟想说什么,说重点,大家都挺忙的。”一个黑衣老者不耐烦地说道。
花虚子淡然一笑,说道:“这些年为了复兴形意门,我四处奔走,希望能够贡献微薄之力。形意门要想复兴,就要南北一统,各门各派放下成见和纠纷,成立统一的门派组织。而门派一统不是一句空话,需要资金的支持,所以我今天特意带来两样东西,一样东西是祖师爷留下的形意门掌门令牌,无论谁得到这块令牌,都被视为形意门衣钵传承的不二人选,掌控形意基金,复兴我门派。”
“说的容易,形意基金会的启动资金在哪里?总不能空口白话吧,这年头没有钱寸步难行。复兴大业可不是喊几句口号就能解决问题的。”有人提出了实质性问题,现在这年月大家都缺钱,没钱还搞个球啊。
“问得好!启动资金自然要靠在座各位同仁,各家集资启动。既然是基金会,当然要以基金会的形式运营,实行会员制,要有人负责运营,有人负责监管,每个季度都要有财务审计,每一笔支出资金的去处都要明明白白,这样才能服众。”花虚子说道。
说来说去,钱还是要向众人筹集,一谈到出资,大部分人就不开口了,都等着别人表态。
“花道长的提议我举双手支持,我霍家先捐助三十万,为各位做个表率!”霍正良出面表态,想融资,也得先垫资,不然人人都观望,事情就做不成。
“我也出三十万。”申志不甘人后,同时表态。
有人带了头,其他人就不好推诿了,纷纷表示要出资,这个二十万,那个十万的,很快形意基金会就集资三百六十万。有了这笔启动资金,成立形意基金会就算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