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江凌云身上。
“快,快拍!”
角落里,钱进紧盯会场,急切的低吼。
“开机了…”
身侧。
几个携带着针孔摄影机的青年,不断摆弄机器、手机。
“开始实况转播,市电视台也在联系。”
“转接到电视台了!”
谢玉嘴角噙笑,凝视着江凌云。
只要一切按顺利进行…
过不了今晚,江凌云就将一败涂地,成为安市人人喊打的老鼠。
永远别想翻身!
但。
江凌云只是随意瞥了谢玉一眼。
旋即转过头,不再理会。
谢玉双眼圆睁!
安市谢家,何时曾被人如此轻视?
但他还是强忍怒气。
声音也更大了:“江凌云,你…”
“还不住口!”
一声饱含威严的呵斥,立刻将谢玉打断!
主席台上。
谢天禄食指轻叩玻璃几。
“玉儿。”
“你知不知道,江凌云就是做古玩生意的?”
“是玻璃还是翡翠,人家兴许比你懂!”
“父亲教训的是,”谢玉远远鞠了一躬,“不过,咱们谢氏集团还是太小,入不了江凌云的法眼。”
他直起身子,目光在会场中游弋。
“既然如此…”
“各位能不能帮忙看看,这只手镯到底是玻璃,还是翡翠?”
会场中。
所有人都傻了!
一时之间,居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
唱的是哪出?
不过很快。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谢老太谦虚了…”
“谢氏集团开设诸多档口,绝对是安市古玩业的翘楚,更是将生意,做到了整个江南省!”
“小小的鉴宝阁,连提鞋都不配。”
人堆里。
不少人点头称是,恭维声不绝于耳。
“没错…”
“既然谢三少说是玻璃,那肯定无疑了!”
“三少,这真是江凌云的镯子?”
“参加安商酒会,居然也戴这种假货,真是我们安市商人的耻辱!”
三言两语,便将江凌云钉上耻辱柱,随着电视台的转播,引得整个安市大地震。
此刻。
无论谢家、阮家,都是暗自冷笑。
众口铄金…
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阮思弦!
谢天禄跟谢乾,悄然凝视着她。
那只手镯,是他们故意带来,陷害江凌云的。
刚才,谢玉撞上去、再捡起来,其他人不明真相,又想讨好谢家,自然不会乱说话。
手镯当然是玻璃的!
以阮思弦跟江凌云的关系,她绝对会帮江凌云说话。
关键在于…
阮家同样涉足古玩,阮思弦颇有几分眼力,是不是玻璃,她一眼就能看穿。
且借她之口,道破真相,鉴宝阁的名声,也就盖棺定论。
与谢家所料一致。
“你们胡说!”
指责与谩骂之下,阮思弦终于抑制不住,声嘶力竭的尖叫!
她俏脸微红,娇躯轻颤。
“我是鉴宝阁的一员…”
“请大家相信我,鉴宝阁绝对不能以次充好,用玻璃冒充翡翠!”
谢玉嘴角微翘。
果然如此!
“那阮小姐…”
“江凌云这只手镯,到底是玻璃的,还是翡翠的?”
阮思弦当场噎住!
“这,这个…”
与其他人不同。
她对古玩略知皮毛,当然知道这是玻璃的。
可是…
若如实回答,鉴宝阁“用玻璃冒充翡翠”,就会板上钉钉,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果说谎。
谢家的鉴宝师,一定会当场将她拆穿!
“阮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谢玉嘲弄般冷笑着。
“一句话的事,有这么难么?”
哗!
整个会场愈发热闹,角落里的钱进,同样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