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玉姬娘子,顾家……”
望着他的背影,东方铭神情变幻莫名。
花会上自己算计臣相之女的心思昭然若揭,再加上之前自家儿子掳过顾俪娘,顾家极有可能心生恨意做出报复举动。
倘若太子真在顾家人手上,只要迅速下旨正式册封顾俪娘为太子妃安抚住对方,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这胡治生死得也太过蹊跷。
想着,他转脸看向陈忠和:“小和子,你觉得胡治生是畏罪自尽还是被人毒害?”
陈忠和思忖一瞬,作了一揖:“回陛下,老奴认为太子失踪与胡太医并无多大关联,当时门外那么多人,何况皇后也守在隔壁。”
“倒是和朕想到一路去了。”东方铭微颌首。“那你说这害死他的人用意到底何在?”
“会不会因为胡太医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追问,陈忠和大着胆子假设道。
不该知道的事情?!他的话让东方铭心头猛然“咯噔”一记——
之前昭阳伙同宇文琅玕制造惊马事件不说,再看其在葬礼上打着自己的由头开棺吊唁的奇怪举动,十有八九是那丫头做下的勾当。
当真是因为记恨当年对方不收自己为徒而怀恨在心还是因为别的?为何母后对这个孙女也日渐冷淡?
还有,这丫头性子怎么变得如此狠毒?看她对胡治生锱铢必较的举动,而自己可是占了原本属于她爹的皇位。如今两块血隐令符均下落不明,会不会……
联想到那天在天牢门口太后当众训斥公主的情形,他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之前没有想法也就罢了,一旦有了思绪便如春天的野草疯狂地生长蔓延。
见他怔在那里半晌不说话,陈忠和眸子闪了闪:“陛下,小安子说皇后娘娘这几天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您是否去看看她?”
“看她?!难道朕现在的情形比她好?”提起皇后东方铭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咻咻道。
倘若那天晚上不是与那个女人发生争执,他也不会在儿子没醒来之前就离开,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糟心事。
如今他才真是吃不下睡不着。
不但忧心儿子还要时刻关注炎河边防的战事,再加上钦天官来报有暴雪天气,城外越聚越多的流民已经让端木平等人焦头烂额,都在等他这个皇帝拿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