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这两件事。”陈扶风斟酌着。
“有很多疑点吧。”黎王眼神黯了黯。
陈扶风认命的点点头。
“金斛珠是我要的不假,可我直接让人送去了兵仗司。不过后来,我在兵仗司里看过那个盒子,根本装不下一只螃蟹,咬了景妃娘娘的螃蟹,绝对不是在那时进到宫中的。”
“我去奉旨追查此事的统领那里看过,确实是东海的花斑毒蟹无疑。”陈扶桑倒吸了一口冷气,“外面进宫的物什,都是先在御检司查验。停留时间长不说,何况花斑毒蟹喜光,肯定不能混在其他物品里。”
“如果这样的话,连御检司那关都能过,幕后肯定不是一般人。”陈扶风还是想不起自己得罪过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且他们一定酝酿了很久。”黎王的手,在袖中悄悄握紧。
“对了!还有那个送丧服丧冠的人,他连出宫的令牌都没有。”陈扶风恍然大悟道,“我之前还奇怪,现在想想,那人肯定不是内务司的人。”
陈扶桑对上陈扶风的目光。眼神诧然。
“是我们大意了,朝堂根本,没有看起来那样平静。”
“大哥,你们要当心。”陈扶风担忧道,“你,夏府,程大人,不会有事的,对吧。”
“你放心,我们会谨慎的。”陈扶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倒是你,以后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陈扶风偏过脸,有力点了点头。
临别之时,陈扶风拿出一个剑匣,交到夏芙蕖手中。
“本来想过几天再给你的。”陈扶风勉强勾起嘴角。
过几天,就是夏芙蕖的生辰,今年不能陪她过了。
夏芙蕖打开,一把女用佩剑,她使正合适。
“过些天,我送你一样东西。”夏芙蕖想起陈扶风之前说过的话。
原来是这个。
夏芙蕖盯着剑格处镶的金斛珠,流光溢彩。
就是因为这颗珠子,陈扶风才被人诬陷。
顿时觉得心酸。
“谢谢。”夏芙蕖吸了吸鼻子。
“别难过。”陈扶风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次夏芙蕖没有躲,也没有拍开他的手。
“陈扶风,记得写信。”夏芙蕖愣愣的看着他,“保重。”
陈扶风俯过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王爷都喊过了,等我回来,娶你做王妃。”
夏芙蕖站在城门口,目送他离开,直到陈扶风的身影看不到为止。
这一天,本该举行封王之典。
......
“皇上只说,送去道观修行,便是惩罚。”佟妃看着新做的蔻丹,“真是便宜他了。”
“娘娘,平王年纪轻,其实他在宫中,也碍不着咱们什么。”掌事宫女说道。
“哼,谁让他害本宫被众妃嘲笑。”佟妃似乎还没有完全解气。
“娘娘,太师这人,不能完全相信啊。”莲华宫的宫人,也精得很。
“本宫不傻。”佟妃面容阴冷,目光狠辣,“更何况,他还有把柄在我手中。”
咬景妃的螃蟹,确实没有毒。
毒是琼保找人下的。
琼保当日,让佟妃给东海传信,弄来了花斑毒蟹,之后引导那位统领找到毒螃蟹,并让佟妃指正是她看到的那只。
若有朝一日,琼保欲对她们母子不利,佟妃大可以那这件事做文章,说是琼保胁迫她做的。
太师府里。
“太师,父皇就这么把四弟送走了?”定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送走了。”琼保搓了搓手,“可不代表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