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你,竟敢伤人。”一阵哀嚎,街边的人全凑过去看热闹。
这是个惯偷,他还有团伙。
夏芙蕖见这么多人围过来盯着她看,站在人群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还没等说清真相,这群人就开始对夏芙蕖进行人身攻击,这是他们一贯的套路,目的是转移群众注意力。
“我的手。”小偷吊着胳膊,哼唧个不停。
“谁家的孩子,没爹没娘吗,怎么教的。”
也不知怎的,夏芙蕖听到这句话,眼圈突然红了。
感到委屈,无助,愤怒。
原来那两个字,一直是心上的窟窿。
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人冲上来替她打抱不平,可是没有。
只有一群小声议论的指指点点的人。
夏芙蕖握起拳头,一记眼神杀,心里反复苏繁叮嘱的那一句,不能惹事。
那个钱袋被偷的姑娘,发现钱袋没了,毫无章法的推开挤在面前的人,从外围扒进来。
“你是不是人啊!”一拳打向说的最嗨的那位,又从手臂脱臼的那个人兜里看到自己钱袋的吊穗。
这一拳打得狠,被揍的人摔倒在地,眼冒金星。
姑娘脾气大,拉住夏芙蕖的手腕,指着那几个小混混,“看看,他们偷了我的钱袋,这位姑娘路见不平,才伤了他。别在这儿听他胡扯!散了散了。”
姑娘偏头,看夏芙蕖眼睛红了,急道。
“喂,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哭什么,来,揍他!”
夏芙蕖摇摇头,拂开她的手,顺着人潮走开了。
“哎,哎,姑娘,等等我。”
追上去,握住夏芙蕖的胳膊。
“那个,谢谢你啊。我叫阿鸾,你叫什么啊。”
“夏芙蕖。”眼泪没有落下来,声音却染上哭腔。
“你是外地来...”阿鸾一句话还没说完,余光看到左边有个人一掌打过来,她光顾着躲了,左脚踩到右脚,跌在地上。
“夏姑娘,没事吧。”是同行的贾镖头。
“对不起。”夏芙蕖连忙道歉,把阿鸾扶起来,解释道,“贾镖头,她...”
“我是她朋友。”阿鸾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大大咧咧道。
夏芙蕖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阿鸾。
她对朋友这俩字的理解,比家还淡薄。
阿鸾听到夏芙蕖喊那个大汉镖头。
“你们是来走镖的啊,还没找到地方住吧。”阿鸾揽着夏芙蕖的脖子,带着她往前走,“走吧,我就是开客栈的,看在你帮我的面子上,不收你们钱了。”
“哎呀,这位老板,刚才真是对不住!”贾镖头一听能白吃白喝,可以省下不少盘缠呢狗腿的笑着。
阿鸾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夏姑娘。”贾镖头悄悄给夏芙蕖比了个大拇指,初来乍到,就赚到了包吃包住的机会,人缘够好。
寻夏客栈。
阿鸾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店,抖了抖腿,感叹道。
“你瞧瞧,我这店就像专门找你的一样。”阿鸾揽着夏芙蕖的胳膊,“有缘千里来相会呐。”
“你这么年轻,就出来开店了。”夏芙蕖对客栈名字没什么兴趣。
寻夏客栈所处的地段比较偏,但附近住着不少达官显贵。
“咱俩差不多大,你还不是出来走镖了。”阿鸾也不瞒着夏芙蕖,“其实,这店不是我的,我是替人经营。”
“你客栈规模挺大的,为什么不选在人流多的地方,开在这里,不会赔钱吗。”
“这你就不懂了。”阿鸾得意道,指向周围的府邸宅院,“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下人多,探亲的、来找他们借钱的穷亲戚也多。我这店价格公道,专门给他们住的。”
“诶,只有你自己在忙吗。”走进去,住店的人倒不少,伙计一个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