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术对夏芙蕖无用,沐娘使出拳脚功夫和夏芙蕖在拥挤的地窖打斗。
夏芙蕖并未拔剑,赤手空拳与沐娘过招,沐娘刚跑了数千里的路程,体力不支,渐落下峰,被夏芙蕖一记手刀打晕。
夏芙蕖轻手轻脚的扶沐娘靠在一边的墙上,帮她把碎发捋向耳后,摸过她的脉象确定无碍,默默说了一声对不住。
随手从角落里捡起几个铁片子,放在手中掂了掂,大小厚度,做冰刀刚好合适。
余光看到有人拿起沐娘掉落在地的匕首,向沐娘的心脏刺去。
“你做什么。”夏芙蕖手疾眼快,卸了他手中的利器,护在沐娘身前。
“杀了她。”这人长了一张莽夫的脸,说话很冲,“她害了那么多人,老子今天替天行道,结果这条贱命。”
“不行。”夏芙蕖的眼神,和刚才质问沐娘时,一样坚定。
一码归一码,沐娘现在不能反抗,夏芙蕖不能放任别人伤害她。
“夏姑娘,失踪案牵连甚广,你想必也听说了。”汉子怒发冲冠,“你要是真为我们好,就让开,让我给枉死的胞民报仇!”
“她现在不会伤害你们。”夏芙蕖知道沐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谁能甘心,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他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而无动于衷?夏芙蕖抱臂在前,“要是你能打得过我,本姑娘自然无话可说。”
“你...”汉子咬牙切齿,这女人到底帮谁,他狠狠瞪了眼夏芙蕖,无奈内力还没恢复,只得作罢。
“姐姐。”夏宁安打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拽了拽夏芙蕖的衣袖,“我们走吧,不然该被人发现了。”
“小孩儿,别离她太近,她和那女人是一伙儿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夏芙蕖和取血的沐娘相识,大汉心存戒备。
夏芙蕖不想搭理他,让夏宁安拿好铁片子,扶起失血过多不能独自行走的人,瞥了一眼大汉,“别愣着了。”
在夏芙蕖的帮助下,夏安宁和另外几个失踪者,总算逃了出来,重见光明。呼吸着清冽的空气,周身的衰腐气息被长风带走,如同刚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一般。
消耗了太多体力,夏芙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迈开沉重的步伐,带着他们像松林走去。
从地窖里出来还只是第一道坎,穿过松林全身而退,才是真正的化险为夷。
夏芙蕖从树上劈下几个小腿粗细的枝干,插上铁片子,用布条绑在这些人脚上,做了简易冰刀。
凭借脑中的记忆,夏芙蕖避开松林中设有埋伏的地方,为了保持体力,教他们滑冰刀疾行。
之前困在松林里,阿秀带她来回走的那几趟,夏芙蕖故意装作不记路,实则暗暗在心中给每个安全区都做了标记。
走到与阿秀相遇的地方,夏芙蕖停下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四伏暗关袭击过的狼狈痕迹还在。夏芙蕖凭空勾勒着那张的脸,出去之后,怕是无缘再见了,也不知那人的伤好了没有。
“怎么不走了?”大汉记恨夏芙蕖在地窖中护了沐娘,呛声道,“你要是后悔了,大可把我们抓回去。”
夏宁安砸了砸嘴,看向这无理取闹的大汉,这人的脑壳子被虫啃了?刚想替夏芙蕖说几句话。
可夏芙蕖也不是吃得下哑巴亏的人。
“若你心存疑窦,何必跟我出来。”刚刚确定沐娘是这场大案的始作俑者,夏芙蕖心里憋得慌,也不开心,这汉子又如此不识抬举。
“横竖都是一死,与其被那个婆娘折磨,死得窝囊,还不如求个痛快。”大汉被关在地窖里太久,脑子糊涂了,总觉得夏芙蕖和坏人是一伙儿的。
“懦夫!”夏芙蕖怒上心头,举起拳头,打算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