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听到大街上的喧闹声,撩开轿帘,“满大街都是御林军的人,这是怎么了。”
随行的人说,“听说有逃跑的重案要犯藏身在都城中,想来御林军是在搜人。”
阿鸾皱了皱眉,心道,“御林军驻地离公主府不远,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
果然,长乐帝得知公主府走水后,立即差人把陈扶风召到御书房。
“别跪了,姑姑和皇妹怎么样。”长乐帝知道是何人所谓,只是没想到,还未等程邈回来,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陈扶风急速道,“回皇兄,我刚才去公主府看过,姑姑受了些伤,皇妹没事,阿鸾收到消息,会送她们去我府里。公主府走水,想必是有心人想要销毁证据,程夫子调查的事情,大概一些人已经有所察觉。”
长乐帝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朝堂众臣休戚相关,利益相通。结党营私,是我朝开国时就有的弊病。牵一发而动全身,朕和程大人本想由上及下,疏通枝蔓。现下他们是要逼朕,将其连根拔起了。”
“皇兄。”陈扶风很少见长乐帝动怒,既已筹划多时,仅是公主府走水,也不至于让长乐帝沉不住气,“是不是程夫子又查出了什么。”
御案上放着一份密报,长乐帝让陈扶风打开看。
拿起密报,陈扶风忽然心神不安,视线落在第一行字上。
信上每句话,都如晴天霹雳一般。
陈扶风读完最后一个字,僵硬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长乐帝,“皇兄...”
方才看懂,长乐帝眼中,隐隐约约的悲凉之意。
长乐帝把一块令牌放到陈扶风手中,“扶风,这块丹书铁券给你,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做吧。”
......
暮春的风吹起细沙,自岸边一片杨柳林刮过,月牙般的柳叶,荡过一湾无痕浅塘,斜斜夹在夏芙蕖如瀑发间,是这一季最后的斑斓。
夏芙蕖回府后,直接去了后院,慕容兰的住处。
慕容兰看到夏芙蕖,起身相迎,她的伤已经痊愈。
慕容家两姐弟藏身于木箱中,随凤华公主陈婧回都,安置在平王住处,等候大学士程邈南巡事毕,连慕容家的案子一起,为几十件冤案错案,共同翻案平怨。
慕容兰知道,夏芙蕖是平王最信任的人,平日里的吃食用品,都是夏芙蕖送来给她。
看夏芙蕖脸色不太好,“夏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夏芙蕖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兰姐,公主府走水了。”
“凤华公主和南凰公主可还安好?”慕容兰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