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沈家?不,不会,军队要是没了,沈家也要灭亡,他们不会如此愚蠢。”
“对,不会是沈家,臣觉得……”萧泰安有些迟疑地住了口,望了一眼北堂长吉。
“说!”北堂长吉不耐烦的挥挥手。
“陛下,前阵子臣的二儿无意间撞到六皇爷和朔将军在花楼喝酒,状极密切。
以前六皇爷就跟睿王不对付,又一直对陛下敬而远之,陛下,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六皇爷的一石二鸟之法,既削了睿王妃的娘家,又不让陛下如愿?”
不管如何,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
“一石二鸟?你说朕是鸟?”北堂长吉抓了另一个重点,眉头竖了起来。
吓得萧泰安连忙请罪:“臣该死,臣用错了词,是,是一箭双雕,陛下是威武的雄鹰!”
到底是雕还是鹰?
北堂长吉懒得和他较真,对萧泰安的话思索了起来,六弟北堂长安一向跟所有人都不对付,还自命清高。
要不是先帝有言说他文人气息太重不宜坐镇朝堂,他早就容不下他了。
光会舞文弄墨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做个闲散皇爷,难道现在不甘心了,竟然主动跟军方将领有了往来?
“去查,给我彻底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毒害我大庆的军士,还有沙州瘟疫泛滥,此疫症没有控制好之前,沈家军不得擅离本土,要与本地百姓隔离!”
可别引起民众恐慌,到时又要镇压安抚,徒增麻烦!
萧泰安连忙领命而去。
次日,北堂长吉派了两个御医和大理寺人员前往沙州查勘瘟疫情况。
四月初八,在靠近乐州的海域上,几艘挂着沈字旗帜的军船跟东陵回来的船队汇合。
经过一番布置后,十艘大船在沈家军的护航下离开了乐州海域,神不知鬼不觉地驶往沙州与乐州交界的沈家军驻地。
余下十一艘大船会在乐州靠岸着陆,然后分批运往往雍州和琼州。
有了沈家军的帮忙,密阁周智海总算松了口气,余下的利用密阁在商道的关系和渠道,可以轻松混入陆地,再陆陆续续的布局到各个需要的地方。
梅枝和菊云把东西收拾好,午饭时北堂澈没有回来,传话过来让南慕春自己用膳,他在别的船上与舅舅用餐。
“他舅舅又来了啊?是沈小姐的父亲?”南慕春随口问了一句。
梅枝和菊云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只知道海面上多了几艘沈家军的船只。
“可能是沈家军接应粮船来了。”梅枝猜测。
“哦。”那肯定是大事,所以北堂澈很忙!
南慕春也不以为意,吃完了饭,就跟小红狐玩闹。
玩闹累了就靠躺在矮榻上睡了过去,船窗上有阳光斜照了进来,洒落在矮榻边上,一层光晕反射在她玉白色的衣裙上。
白皙润泽的肌肤与衣裳无痕融合,一副慵懒的绝色睡美人图,就这么不经意的展示在矮榻之上。
梅枝去拿了薄被给她盖上,菊云悄声说了句:“你觉不觉得这样看姑娘像个仙子一样?美得不像凡人!”
“嗯,姑娘是真真长得漂亮,不擦脂抹粉都比别人漂亮呢!”梅枝表示赞同。
“也只有姑娘这样的,才配得上我们主子,是吧?”菊云笑嘻嘻的说。
“说得对,姑娘跟主子是天生一对,你看他们感情多……”梅枝话没说完就发现梯道里站着个人影,吓得连忙跪下来:“主子恕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