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澄笑着摇头递给他一杯茶:“我藏这么深,躲过所有人,要是死在你手上,还真有点不甘心!”
对于这番惊险经历,北堂澈也是后怕不已,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怎么会知道我是你大哥?我就今早在茶楼见过她,她又不认识我,如何认出来?”
别说北堂澄好奇,北堂澈也不明白:“她回来跟我说过在茶楼的事,我告诉她要除掉你,当时她也没说什么。
然后她午歇的时候我就出来了,估计是在她午歇醒来时想到了什么,才匆匆的赶来,怕我酿成大祸。”
北堂澈回想了一下说:“但是她说过你黑得奇怪,不是她见过的那种黑人,她见过的黑人都有很大的味道,但是你没有,可能她猜出来你不是天生的黑,所以才跑来问你,她很聪明的,知道很多东西。”
北堂澄看了一眼榻上躺着的人,对于其他黑人并不感兴趣,却眼含笑意的问:“你喜欢她?”
北堂澈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很快就坦然回答:“是,我会跟她成亲!”
“好!这下我不但有弟弟还有了弟媳,哈哈哈!老天爷还不算眼瞎!”
欣慰而笑的北堂澄随即问起睿王妃:“母亲可安好?”
一别八年多,多少思量在梦里,一朝得见,兴奋难以言表。
北堂澈脸色一顿,垂下了头。
见此情景,北堂澄的心沉了下去:“阿澈,母亲她……”
“母亲思虑过重,五年前已经不在。”
北堂澈把八年来分散之后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包括苍门和密阁的事,也粗略的告知了兄长。
母亲不在了,连师父也死了,现在就剩下他们俩兄弟。
北堂澄听得眼眶通红,转头抹了一下黝黑的脸,仰头看着房顶不出声。
兄弟俩一时沉入难言的悲伤中,冲淡了相见相认的喜悦。
直到榻上传来声响,北堂澈才转过头来,看到南慕春在伸手揉眼睛,连忙问她哪里不舒服。
醒过来的南慕春有点发懵:“我怎么躺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你紧张过度加上疲累导致晕厥过去,这里是大哥的房间,慕慕,你可感觉哪里有不适?”醒过来的南慕春还是让北堂澈无比担忧。
南慕春摇了摇头,他扶着她坐了起来,又去倒了杯茶水给她喝。
北堂澄看着自己弟弟周到的照顾着未来弟媳,心里有些感慨。
弟弟阿澈长大了啊!
都懂得照顾人了,以前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男孩,谁会想到有一天能成这个样子。
睿王府的小公子,自小尊贵,人人宠爱,本应是端坐雅堂,别人伺候他的份。
现在端茶倒水都做得得心应手,可见平日里这样的日子已是习惯。
听他说在越冥山七年多,也是经历了无数艰苦,就如他在军营,历尽艰辛从一个无名小兵才爬到副将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