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姑娘又在门廊发呆,梅枝连忙给她被上紫貂毛的披风:“姑娘,回屋吧!外面太冷容易着凉。”
南慕春回到屋子里的暖榻上,刚捧起书籍,舒嬷嬷就拿着一个盒子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姑娘,小公子有来信,还捎来了东西。”
南慕春连忙放下书,把信接过来迅速拆开:
“慕慕:
吾一切安好,勿要挂念!
寒冬已至,尔需加衣御寒切勿大意着凉。
另:药王所制药丸可供两月之需,尔要记得按时服用,不可漏服。”
信笺比以前的多了两行字,是关于药丸之事,就再也没有其他言语。
南慕春有些失望的放下信笺,打开了盒子,里面是新制的药丸,两个月的量,应该有一百八十颗。
合上分量不轻的盒子,南慕春又看了一次信,想从一封信里看出些不同的东西来。
北堂澈一直在前线,而药王应该是在安全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药王做了药丸,还是两个月的量?
要不就是药王去了前线,要不就是他到了后方。
不管是那一个,此时都让她心生不安,因为,药王在的地方就表示有人受伤。
他是否也受了伤?
南慕春看着那些字迹,又把前面几封信拿了出来对比,看到字迹力度几乎一样,才稍稍宽了点心。
能一如既往的写字,至少表示即使有伤,也应该没大碍吧?
他不跟她说任何前线的事情,她也不去打听,有人愿意告诉她,她就听着,没人说她就根据来信和院子里人脸上的表情来分析。
冬天了,到处都下雪了,多蒙塔人还能持续多久?
大庆的将士又能坚持多久?
日子就在这样猜测中慢慢过去,直到隆冬腊月,天寒地冻,呵气成霜,沈宅依然一片安静。
只是原来驻扎在院子里的密卫突然减少,直至书房落了大锁,大锁开始生起锈,年关了!
距离上一封信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南慕春再也没有收到北堂澈的来信。
以前基本几天不超过十天就会有一封信报平安,现在却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都没有只言片语,南慕春慌了。
她去问德公公,德公公却也没有办法知晓,院里已经没有隐卫也没有密卫,书房落锁已久,没有人进出。
她茫然地看着一方天空,惶然的觉得自己已经与世隔绝!
这是个闭塞的时代,一切信息来源靠人员传达,无论是书信还是口信,一旦没有人可提供信息,那就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窝了两个多月的南慕春,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宅的人或者是说北堂澈的人都在慢慢的让她眼盲耳聋。
她的乖巧也许让人觉得什么都可以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