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澈回来听她说了去睿王府的前后,脸色又不好了:“以后去不要生气,转一圈就回来,别跟她废话。”
“是不应该生气,竹清也说我了,让我不要受她影响,只是当时看到她那么理直气壮让我原谅她,我就来气了。
凭什么让我俩受了那么多苦,她觉得说声抱歉就想得到原谅?就因为她心悦你就有资格提这个要求?还说她九岁就认识你,没把你当主子像是当你是青梅竹马了。”
“什么青梅竹马?不过就是父皇出事时去苍门躲了几日,家里天刚塌,母妃日日啼哭,我愁着自己年纪小,一切都无能为力,还与她青梅竹马,不是天方夜谭么?”北堂澈气了:“简直是痴心妄想,癔症发作。”
南慕春抚着他胸口说:“还叫我不生气,你看你,不也生气了么?”
北堂澈吐出一口气说:“那我们都别生气了,以后再递话来也别听,大婚后再去。”
“唔?大婚?”
“嗯,我们补办的婚礼提上日程了,钦天监选了个吉日,三月二十八。”
“非要办吗?不是说上了玉牒已经名正言顺了么?”南慕春有点无语,喊她越王妃已经喊了好几个月,还办婚礼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当然要办,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北堂澈很执着成亲礼,无论如何都要办。
“这都住一起了,还办婚礼,人家不会笑么?”
“谁敢笑,若是敢笑我会让他笑不出来。”
南慕春:“……”
倔起来就以权压人!
到了元宵,南慕春做了七色汤圆,用食盒装着入了宫。
北堂澈和北堂澄在勤政殿与两位大臣在议事,多蒙塔和月国发生了摩擦,月国送了急报来大庆求救。
今日没早朝,但是事出突然,左相苏益之和兵部尚书韩山哲都入了宫议事。
南慕春来到勤政殿门外知道他们还在忙,就直接让德公公在偏殿支起炭炉煮起了汤圆。
煮好一锅七色元宵,内侍盛了一人一碗。端了去勤政殿,刚好大家有些饿,看到如此精致的元宵,都放下公务吃了起来。
韩山哲是清贵世家出身,世代尽忠朝廷,在前朝时被萧国师打压,在兵部一直不得重用,郁郁不振了好几年。
直到原来的兵部尚书下台,他才凭着出色的才干获得重任,忠心耿耿在位谋政。
苏益之是国都苏氏大族的家主,苏氏在国都有着几百年的根基,门里良士众多,涉足各个领域。
政道商道农桑都有杰出的人物活跃,历朝历代的国君都对苏家很是看重。
不但是因为苏家家大业大,还因为苏家出的宰相,均是有大才之人。
苏益之就是有大才之人,在北堂长吉坐政时,退出朝堂重要职位,只在翰林院做个四品学士,韬光养晦。
北堂澄登基后起用了他,苏氏大族再次门楣光耀。
这两人一早还没吃早餐就被召进了宫,虽然勤政殿备有糕点,但是这两位已年过四十的人,对糕点都不感兴趣,一直饿着肚子在商议事情。
现在有这热呼呼的元宵吃,两位肱骨大臣都要热泪盈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