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把自己的疑惑与南慕春一说,南慕春就笑了:“看来这些人家里都有待嫁的女儿迫不及待了。”
右丞相府她没什么印象,但是永安侯府的那个钟氏和苏府的钟氏,这两姐妹她是有印象的。
特别是永安侯府,表现得太过明显,不管是在花灯节还是在花神节上,带着她的两个女儿花枝招展的,在她和北堂澈面前刷存在感,那几双不加掩饰的热切贪慕的眼深,太过明显。
花神节有多少女子因为仰慕越亲王,在百花苑里候到黄昏才走,就因为她和北堂澈也在里面滞留,为了在出去那一刻能看到越亲王的神颜天姿,赏花赏到黄昏蚊虫出没才罢休。
这其中有多少人是心怀着想进亲王府的心思,估计肯定不少,毕竟上一个亲王府的后院就有几十个美人,这一届的亲王爷不但年轻有为隽朗逸秀,还权比国君,进亲王府就跟进后宫一样的尊贵,都城中家有适龄的贵门当然趋之若鹜。
本来还疑惑那些个贵门望族怎么会传谣破坏南慕春的名誉,听南慕春这么一说,他有些明了,这下子他更加恼火了,这些人以为破坏越王妃的名誉他就会纳妾进门吗?
这种无耻拙劣的伎俩,只会让他更加厌烦这些贵门大户,隔日把这些家中后院参与破怀越王妃名誉的当家人斥责一顿,并且直接表明,越亲王府只会有越王妃一个女人,不会有侧妃也不会有妾侍,他此生只要越王妃一人即可。
有些人知道家中妇人有参与造谣的,也有的不明状况,但是不管知不知道,都被越亲王此生只要越王妃一人的言论给惊到了。
都城贵女圈一片哗然,有顿足遗憾,有妒忌羡慕,也有心不甘者。
但是有了越亲王这番直白的宣示,流言没有持续很久,就渐渐没有了什么声响。
到了三月初,南慕春让菊云准备棉花和棉布,又开始做卫生巾待用,结果卫生巾还没做好,一个更加惊爆的消息在都城中传开了:越王妃是个不能生育的女子。
南慕春一年只来一次月事,知道的全是身边的人,这些人不可能会把这个隐私的事往外泄。
而知道她受孕难的人就更加少,来去不超一个手掌,那么到底是谁,会把这个关系着皇族未来的消息散布出去呢?
这可比传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和善妒不给越亲王纳妾要严重多了,整个朝堂都因为这个传言,在早朝时上奏讨论,毕竟这关系着皇室子嗣,目前国君和越亲王一个二十六岁一个二十三岁,具无所出,换成平常人家,父亲都做几回了。
朝臣急啊,比自家有没有后都急!
北堂澈和北堂澄脸色冷得都可以直接冻成冰块,这些朝臣还喋喋不休的说什么,为了大庆江山社稷,国君和越亲王要尽快开枝散叶为上,万不可为了一人影响皇族壮大等等。
越亲王表明过只要一个越王妃,国君后宫有几个女子,但是国君从不去后宫,朝臣有些是知道的,都猜想国君是不是心里有人,这两兄弟这么看来都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这树要是不开花结果,那不是江山无后继么?
这问题太严重了,必须要群策上奏才行!
于是国君和越亲王这几天心情都非常不好,在勤政殿里,相看无言,两人都面临着被群臣力策扩展后宫后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