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牌要扔到树上才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好在这卧龙松并不是很高,手中的玉牌轻飘飘的就落到了这树上。
一旁的主持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笑眯眯的道,“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一次就准,就是不知娘所许的是何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戚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贤惠的朝老和尚行了一个蹲礼。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和尚真正的本事怕是阿谀逢迎。
李沧澜今日一整日的表情都是闷闷不乐的,周身散发着冷气。
戚玉瞬间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鹌鹑一样跟在了李沧澜身后,眼神时不时的好奇的打量着李沧澜。
不怪他敏感,此刻李沧澜身上的冷气怕是能冻结三里,虽有心想问,但见对方跳望远方,好像是在思索事情,没有半点反应。
戚玉低下头去思索原书中的剧情,奈何李沧澜在书中只是一个反派,虽然有些许描写,但是他了解到的大致上都是有关关贤的,还真的很难判断出此时的李沧澜究竟在想什么。
“无关其他,每年的今日对他来说怕都是一个难忘的日期,失去父母,国破家亡,没有一个是常人能够所接受的。”
因为不知对方心情如何,戚玉也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只是静静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却没想,李沧澜径直走回自己的院中,命人取来两坛酒水。
夏日的晚风格外的清凉,吹在人的身上驱散了白日的燥热。
李沧澜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靠在软踏上,静静的品着。
戚玉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安静的坐在石桌上,等着李沧澜的吩咐。
李沧澜继续喝着手中的酒水,一直压抑的暗沉眸色在落到女人身上时发出轻叹。
“要不我陪殿下喝两杯?”
月光下,男人的身影,孤寂的让人心疼。
“今日是我的生辰!”男人沙哑着嗓音,将杯中的酒靠近唇边。
戚玉身形一颤,心底莫名浮现了几分摸不清的心疼与慌乱。
戚玉只知道去年的今日,天承皇室被屠戮殆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正是李沧澜的生日。
在自己的生辰日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倒在自己的面前,那得是有多么的绝望啊。
这时的戚玉也才明白,为何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一步步走上了暴君的道路。
“怎么,可怜我?”李沧澜缓缓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戚玉的身边,抬手勾起他的下巴,想要看清她眼里的情绪。
那澄清如水晶一般的眸子里此刻溢满了心疼,还有些许他不太能够理解的了然。
“不会,可怜是强者对弱者的情绪,我只是……”戚玉被迫抬头,双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红唇蠕动。
“只是什么?”男人心头一跳,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眼眸低垂,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神中的情绪。
“心疼。”戚玉抿唇。
在上一世十七岁的少年现在正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