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余盯着后视镜里她的样子微微的笑。坐直身将油门踩下去，驶着车子行起来。

顾以言当然知道他是骗人的。但可恨她自小就胆小，鬼怪不说，大一点凶一点的狗看到了都能抱头痛哭。

她瞪他，没有别的办法，想要用眼神凌迟他一百遍。

时之余忽然扭过脸，手伸过来。

顾以言吓了一跳，抬起手一巴掌拍下去。

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和他都愣了一下。

以言也是傻了，她的卖身契都在他手里捏着，打他，不是找死了么？她红透了脸，一是急，一是窘。

等着他发火。

没想到好一会没听到声音，抬头时，就看到他眼含笑意看着她，指指安全带。

顾以言更加窘迫得无地自容。闭着眼睛摸到安全带扣上。

“脾气真不小。就你这样，还能在圈子里混，也是稀奇。”

顾以言咬着牙不说话，以免说多错多。

他又讲：“刚才去试戏了？”

刘导的新剧，他是出品人，会知道一点不奇怪。顾以言想到他和沈茵茵的关系，谨慎的说：“经纪人听说刘导还缺个角色，让我去试试。”

“觉得怎么样？”

顾以言摇摇头：“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时之余忽然停车，转过头看向她：“顾以言，你可以选择下决定，还是被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