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踌躇着怎么开口。时之承说：“别乱猜，我没有那么大本事。是大哥推荐的。”

顾以言心惊，手里的杯子一松，水溅了出来。以言忙要拿布擦，侍应生刚好过来，差点翻了对方手里的浓汤。

侍应生慌忙道歉，顾以言手忙脚乱的擦面前那摊水渍，低着头，脸烧到脖子根。

时之承示意侍应生离开，他走过去，握住顾以言手里的布，拽着不放。顾以言抓着布的另一端不动，眉目低低垂着。

“以言。”

“对不起。”

她抬脸看他，只看一眼，别开视线，难以再和他面对面：“我知道我不要脸……我……”

她松了手，想要把脸埋到掌心里去。羞耻难堪压得她心间上那根弦下一刻就要崩断。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自由跟任何人在一起，只是我会担心你，以言，我大哥不会是那个和你走到尽头的人。”

时之承抓了她两只手，牢牢握住，他迫使她看他，他露出微笑：“以言，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以前是，以后还是。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假装，我会帮你，真心实意的帮你。”

这顿饭注定不可能吃得顺利，时之承把车子停在离以言所住公寓有一段距离的路口。顾以言从得知角色消息的时候就很心不在焉，她心里是自惭形秽的，虽然她和时之承的婚约建立在利益基础之上，他们没有感情，可他终究曾经是她的未婚夫，而他的确还是时之余的兄弟。

他摇下车窗，看着她离开，想再说几句话给她鼓劲，喉头滚动，没能开得了口。

颓丧里打算开车离开，副驾驶的门被人拉开，有人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