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笑了一下:“如你所见,没有缺胳膊少腿,很好。”
时之承垂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早知道,我就在确定沈茵茵续约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你的意思是,和我解除经纪合约,要求我赔偿高额违约金的人,是时之余?”
时之承沉默。
“告诉我!”
时之承看着她,闭眼,点了点头。
顾以言缩手,转身要开门出去。
“以言!”时之承追上她,“以言,你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不能?我没有违背合约条款,他要求公司单方面和我解约,是他违反了合约精神!”
“合约中明确说明,艺人不能擅自决定会影响公司声誉及发展的任何艺人有关声明。”时之承咬牙吸着一口气,“而你,违约了。”
顾以言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住,像有什么恶心黏腻的液体将她的手掌沾到了门把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时之承万分抱歉,“是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对沈茵茵采取强硬手段,你不会冒着声名狼藉的危险发那通声明,不会被他步步紧逼。”
“我今天找你,是想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退缩。我会追究法务部的责任,撤换公司法律顾问,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复。”
“之承大哥!”
顾以言惊愕的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要……”
“我从来没想过要把时宇占为己有。但是以言,如果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免受伤害,我不会再退缩!”
“如果这一切都是时之余的阴谋,你会对法务部发难,也一定在时之余的预料之中。”
“他会借此把你揪出来,让时老先生相信,你一心想要争夺时家掌门人,你会被放逐,会被除名,会被剥夺时家二少爷的身份!”
“那就回美国当我的摄影师。当我的傅远!我不在乎!”
以言红了眼眶,她觉得自己真是该死。时之承对时家的争夺一直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从没有过在家族争夺中分一杯羹的想法。无论其他人怎么想,不管以诺怎么看他,顾以言相信,他没有那样的野心。
可是今天,他为了她,也要被卷进夺产的漩涡里去了。
就像以诺说的,和时家的人相比,她还是太稚嫩,才会一再被时之余牵着鼻子走!
就算是为了她自己,顾以言睁开眼睛,望着苍白的双手,她也不应该再沉默下去。
“还有一个办法。”
顾以言抬头,目光坚定的望着时之承:“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保护我。”
她说:“我们结婚,我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