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能让她笑。以后的日子,能永远这样和她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顾以言关门出来,看到门边站着的人,她收起笑容。全副武装起来:“时之余,我警告你,别碰我女儿!”
他不在意的笑了一声:“你女儿?”
顾以言没有理他。时之余拦住她:“你承认她是你的女儿,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不明白!永远也不可能明白!顾以言,你偷偷生了我的孩子,还妄想让她一辈子喊别人爹地,这笔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跟你算!”
“我说了!她不是你女儿!”
“那是谁的?告诉我!是谁?”
以言语塞,闭上眼睛,她不愿意去想。咬紧压根,她扭着被他握紧的手,接连告诉自己冷静。
她用尽量平和的口吻和他说话:“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带她去做亲子鉴定!”
他握着她的手松开,顾以言心沉到谷底,忙把手缩回来:“我不妄想了,你也别再自欺欺人。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你不会,我也不会。”
“你放心,我不会再回国,至少暂时不会。所以请你把记者都给我弄走,我不参与你们的事情,你也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当我最后一次求你。”
顾以言说完,越过时之余回房间。
时之余站着不动,目光追着她的身影走远。一种叫做绝望的种子在他身体里疯狂生长,刚刚才繁衍起来的长青藤,在瞬息之间被灰色死亡阴云笼罩,失去水分,叶黄枯萎。
他了解她,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她不会说出那种话来。如果孩子真是他的,她不可能不泄露虚弱。
顾念念,念的不是他时之余。他失算了,他要输了。
天是怎么亮的,可能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楼下已经人去楼空,窗外也似从来没有那样多的人群围绕,早晨的阳光照得窗外干干净净。顾以言抬手捂着眼睛,站在窗前,身形萧瑟。
菲佣来得很早,替圆圆梳洗打扮好之后,开车送孩子去学校。她今天销假回去上课,之后会住在学校里,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只剩下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像要用彻底的空虚杀死她。
浦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憔悴沮丧。
看到顾以言坐在沙发上,握着一瓶酒,他揉着脸,刚想开口训她,视线落在没有开封的瓶盖上。
以诺说过,她从小到大都是外强中干。叫嚣得最厉害,却从来不敢有任何实际行动。语言上的巨人,行动里的矮子。
浦俊失笑,在她旁边坐下,拿了酒瓶,打开,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昨天,是你让他来的?”
浦俊放下杯子,不太明白。
“时之余,你和他有来往。”
浦俊脸上僵了一下,他没说话。
“我没想过你会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