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喝点酒你也有意见?”
曹艳看他不动,干脆自己站起来走过去,看到架子上放了一瓶开封的红酒,她拿了下来,端详了一下,她颌首笑道:“好东西。没想到你也会偷偷躲在办公室里自己享受。”
时之承吐了口气,半靠在饮料区的木桌子旁:“那是时之余留下的。”
曹艳握着酒瓶的手停了一下,她把酒瓶和酒杯撞得“乒乓”作响:“好得很!”
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大瓶,仰脖,一口喝干:“今天,老娘没少受他的窝囊气!这个小子,早晚有一天要栽在我手上!”
时之承坐到长脚椅上看她,手指下意识抚着一只空玻璃杯的杯壁:“你在老宅里见到他了?”
说到这个,曹艳就气恼,把酒杯往桌上一磕,她指着他的鼻子闻:“今天时家的人可都去了,就你不见人影!你知道今天时之余出了多少风头?这样好的机会白白错过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时之承不在意的说:“也不见得所有人都去了。据我所知,大姐有事没能回去,时乾令也在国外,就这两个‘中流砥柱’都缺席了,我又算怎么回事?”
曹艳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叹气。她一屁股在时之承边上坐下来,说道:“我看你爸的态度,时之余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是很重,要想把人挤下来,没有那样简单。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看来是都白费了。”
“也不见得。”时之承手指尖贴在玻璃杯杯壁上,眼睛盯着玻璃杯倒映出来的,他自己的影子,“有句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爸那样仔细的人,不会对之前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现在还看重时之余,不见得就是看重时之余本人。”
曹艳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忌惮时之余?时之余有这样大的本事,已经到了让你爸都不得不忌惮他的地步?”
时之承被自己母亲的揣测逗笑,他把玻璃杯推到桌子中央,单手支着下巴问:“妈,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是怎样进的时家,又是怎样被爸赶出来的?”
这是陈年往事,也是曹艳耻于出口的禁忌。她一下子变了脸孔,横了时之承一眼,拿过酒杯来猛灌了两口:“你说这话是又要和我吵架?”
“不敢。”时之承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在提醒妈,扳倒一个人,你试过,输了;现在和十几年前的情况相差不远,或者你可以想一想,之前的那一次,你是为什么输的。也许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曹艳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和她贫嘴找茬,想了想,也半侧身来,正面面对时之承,认真道:“你是在说......”
她张了张嘴巴,无声的说了一个名字。
时之承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一个死人,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时之余还能请了跳绳大师通灵萨满来装神弄鬼?”曹艳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