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和曹艳谈起自己和时乾令的相处,很不满意,再讲到时乾令拿求婚当投机游戏,逮到机会就和她求婚,一点都不诚恳,也没有什么尊重,叶欢苦恼,讲到后来有点耿耿于怀。她说自己不想和时乾令结婚,但是以她的知名度,以她艺人的身份,她和时乾令未婚生子已经人尽皆知,如果她不同意嫁入时家,很可能会影响到叶家的生意。
每一个生在富贵家门里的孩子都不只是为自己而活,还要为家,为公司,为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叶欢虽然混迹娱乐圈,但是她只是以玩票的性质在娱乐圈工作,也有借着自己艺人身份,替家族企业做一点推广之类的目的。她自己很清楚,总有一天她是要回叶氏去接掌家族生意的。但是现在,她虽然还是叶家的活招牌,却已经从稳固的家族继承者落到了替补的位置。她父亲的私生子找到了,她父亲更加属意那个从小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私生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可能和时乾令结婚也就结婚了。虽然这个时太太和时之余的那个时太太相差太远,但是能够嫁进时家,和时家联姻,对她将来接掌家族企业还是有好处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嫁给时乾令,因为她夫婿的无能,她的父亲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让她连“替补”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甘心嫁给时乾令,也不甘心只当叶氏的花瓶大小姐,她更加不甘心就这么遭人摆布。
曹艳从某种角度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也是一个不肯低头认输的女人,所以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但是叶欢和自己不同,叶欢站在一定的台阶上,而她当初放手一搏的时候,是一无所有的。就算输了,也不用担心,她原本就一无所有,大不了重头再来。
曹艳低头转着眼珠,动着脑筋,想要把叶欢先笼络到自己这里,等到哪一天再把叶家的那个私生子也笼络过来,那他们的胜算就很大了。
就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只听到二楼玻璃脆响,似乎有人在二楼打了起来。
曹艳皱眉,往那楼上一看,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可能和顾以言有关。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按住叶欢的手道:“你不是不想嫁给时乾令?我这里有一个好主意,只是要委屈你了!”
叶欢倒没有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指点,只不过刚才看时之余的态度,唯恐曹艳上前去把时之余惹恼了,把他们无关的几个人也都牵连在内,现在听她这样一讲,眉头蹙了一下。叶欢是千万个看不上曹艳,且不要说她在时家的位置,她的出身,就凭她的作风,看到钱就两眼放光。穿金戴银也改变不了她的贪婪、丑陋。为了钱,为了能在豪门里立足,哪怕是个一半埋到棺材里的老不死都不肯放过,叶欢就看不起她。她以为她是不知道呢,说什么让她带一带刚回国的时之橙,却动着让时之橙把她那个一把年纪还风流不已的父亲的念头,要不是她阻拦,只怕曹艳那个木愣愣的女儿就成了她叶欢的小后妈了!
叶欢笑了一下,眼里不无讥讽:“委屈?委屈我是不怕受的,就担心受了委屈却还得不偿失,这就让人难受了。”
她说话缓缓,字句清楚,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曹艳急于讨好她,边带着她走边道:“这你不要担心,我在我们老爷身边这么多年了,就算摸不透他的全副心思,猜个一两分总是还能够的。你不要看他今天晚上似乎是没说什么,可要他承认顾以言,这可比天塌下来还要难。他今天晚上能压着那一团气,一是为了安抚住时之余,还有,就是看在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臭丫头身上。不过,要是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上一闹,你试试看,老爷还能不能就看着他们闹下去!”
看她说的有模有样,叶欢也是动心了:“怎么说?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