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腾忙上前想要拦他:“时先生!时先生!”
却怎么都拦不住时之余,时之余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练拳,身手却仍旧不错。他心情糟糕得很,如果不是时之承一再的挑衅,他没想动手,虽然他早就想要打这个缩头乌龟几千几百次。
打了个痛快,他把西装外套从时之承的身上扯下来,那外套早就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他也不穿,丢到齐腾的怀里,声色俱厉道:“烧了!”
边说边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帕子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趴在地上的时之承那窘迫狼狈的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染血的笑来:“你以为你引得我动手了就能反败为胜?幼稚!这间办公室是我盯着设计、装修,是我看着一天一天造起来的,包括这栋大楼,你想要给我下套,简直笑话!我敢在这里喝酒,抽烟打你,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就像当初我敢出现在酒店外面,我就肯定她会出来找我!”
“齐腾,把东西还给他!”
他喝了一声,齐腾应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针孔摄像丢到时之承的脚边。时之承看到那枚针孔摄像,不禁瞳孔放大。
“时之承,我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在我这里,从始至终刚就是个不成器的玩意。拿着你的相机给我滚!”时之余嘴角挂着笑,眼里的光却锐利讽刺到了灼人双目的地步,他压低了嗓音,像是连高声呵斥都吝啬给予,一脚虚空把那针孔摄像踢到时之承面前,他两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像是在望着一个乞丐。
时之承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猛的站起身来,冲到时之余的面前想要和他动起手来。齐腾跨前一步,挡到了他的面前:“小时先生还是回去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你口中的那条狗会主动来找你。真是因为受不了时先生的种种?英雄不问出处,这是知人善任的能人才能做的事情,没有那个本事和胸襟,还是不要东施效颦的好。”
时之承两只眼睛瞪着齐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一把推到齐腾的肩膀上,不屑又气势汹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
齐腾就要反击,时之余单手搭在齐腾的肩膀上:“我倒要看看,垂死挣扎的人还能做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来。”
时之承嘴角往上咧,露出从来也没有过的笑容。那笑似是失败之后的疯狂,又似是病态的得意,他两只眼睛像是变了色的灯光,直落在时之余的身上:“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你能从我手里抢走时宇影视,你就一定能从我这里把她也抢走?就算她现在跟着你,那又怎么样,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顾以言,对,顾以言她不会原谅你!”
听到他念顾以言的名字,时之余几乎不能忍受,两手抓住他的衣领,几要把时之承从地上拎起来:“我警告你,敢对她做什么,我饶不了你!”
“你忘了,大哥,我的好大哥!”时之承当真显露出一丝病态的疯狂来,“我早就对她动过手。要不是有人在中间坏事,也许你的顾以言现在早就已经去见了她心心念念的父亲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