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席靳衍开口，William的声音便再次响起，“你想我死吗？”

席靳衍看着William的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这么多年，你在哪里？”

William耸耸肩，“我一直在外面流浪，打家劫舍，坏事干尽，还坐过牢，哥，我是不是已经不配做席家的孩子了？”

“为什么不回家？”席靳衍又问。

“回家？我怎么回啊？你都不要我了，那就不是我的家了，我不想回去。”William含笑说道。

他似乎很爱笑。

只是那抹笑容，总给人一种很极端的感觉。

席靳衍真的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

他默默地凝着William一会，微启薄唇，“所以，你恨我，你想我死。”

这明明是一个问句，席靳衍却用的陈述语气。

“我是很想你死，因为我恨你，恨你当年为什么不救我，可是在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你死了，我也没那么开心。”William语气轻松，“所以现在，我们两清了。”

席靳衍没有再开口。

William四下环望了一圈，“哥，我还能回来吗？我知道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了。”

席靳衍洞悉人心的视线微微变得有些犀利，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下一刻，他的神色便依旧滴水不漏，“你先回去看看你爸妈，还有奶奶。”

William的眸色微微亮了一分，“哥，那你是同意我回来了？你不担心我是卧薪尝胆？说不定我以后还是想杀死你。”

“你先走吧。”席靳衍下逐客令，并未将William的话放在心上。

但他却将William整个人放在了心上……即便William是他的弟弟，却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弟弟了，他不得不提防。

他也很想知道，William什么时候会再次露出狐狸尾巴。

William被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