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孩子哭，以前他看到小孩子哭，第一个反应就是威胁，“小鬼，你再哭我就揍你了。”

可是此刻，看着嘟嘟挂着泪痕的小脸，William的心口那里闷闷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他忍不住抱住了嘟嘟，轻声安慰，“嘟嘟别哭了，三叔答应你，三叔什么都答应你。”

这一刻，他只想让嘟嘟开心，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有认真去思索。

嘟嘟吸了吸鼻子，轻轻推开William，抬手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抬起自己白白肉肉的小手，伸出了小拇指，“那三叔可以跟嘟嘟拉钩吗？”

William：“……”

拉钩？

幼稚死了。

“可以啊。”William直接抬手，小拇指跟嘟嘟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嘟嘟破涕为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三叔答应嘟嘟了，要是三叔说话不算数的话，嘟嘟就讨厌三叔了。”

William抬手捏了捏嘟嘟肉肉的脸颊，“三叔不希望嘟嘟讨厌三叔。”

“那嘟嘟就不讨厌三叔了。”嘟嘟稚嫩的声音真诚极了。

William欣慰一笑，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难道真的是因为血缘关系吗？

还是因为嘟嘟太可爱的缘故，他做不到看嘟嘟伤心，他甚至喜欢看嘟嘟笑。

嘟嘟忽的上前，抱住了William，奶奶的声音自他的耳边响起，“三叔，嘟嘟知道，你和爹地之间应该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那都过去了，我们是一家人，爹地跟嘟嘟说，希望嘟嘟做一个心里充满爱的小孩，嘟嘟也希望三叔也可以做一个心里充满爱的人，好吗？”

心里充满爱……

William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