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光打电话去催,去威胁,姜软软态度很好:“已经申请了,正在走流程,我再去催催。”
当晚,在医院养病的姜柔被传唤,王素锦才彻底慌了起来。
她这下才终于明白。
姜和光的威胁,在姜软软那算个屁!
她连忙整理好手上的东西,送到姜软软公司。
在会议室里,姜软软见到王素锦,眸中却是冰冷的寒意:“带的什么?”
王素锦把手上的东西展示出来。
是一个牛皮笔记本,上头的字迹清秀,是无数次给她卷子上签名的妈妈的日记。
姜软软不敢仔细看,怕眼泪会忍不住滚落。
她尽量装的冷酷:“就这?这都多少年前的日记了,对我来说有用吗?”
王素锦急道:“这本日记我是在衣柜夹层里发现的,连你爸爸都不知道,里头要是没有秘密,怎么可能藏得这么深?”
姜柔上次被打的奄奄一息,今天被放回来后,更是一个劲搂着她哭,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几乎已经看不清东西。
她哪里还肯让女儿受这个苦?
“我打开看过,里头的东西我看不懂,但字里行间能看出你妈妈的用心,这东西对她肯定很重要,你要是不撤诉,我拿回去就烧了。”
姜软软按在日记本上:“行,我们现在就去撤诉。”
撤诉流程走过,姜软软迫不及待带着日记本回了家。
日记是妈妈恋爱后写的,前面的文字欢快优美,道尽了少女的恋爱心事,可在结婚没多久后,文字就晦涩起来,全是看不懂的比喻修辞。
读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而黑暗的壳,紧紧包裹着一个绝望的人。
姜软软揉了揉眉心。
这些文字,她看不懂,以她的思维,去理解并破译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象形密码,几乎是难如上青天。
她还记得妈妈当时的心理医生。
她按照记忆找到那位医生的咨询工作室,却被告知:“纪教授年纪大了,不在国内。”
“能不能联系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关系到寻找他原先一个失踪的病人。”姜软软急急道。
“抱歉,我们纪教授的病人很多,他年纪太大,精力不济,还请您另请高明吧。”前台小姐姐拿出资料,“这些也是我们工作室有名的咨询师,您可以预约他们。”
线索就这么断了,姜软软不甘心。
她抓住前台小姐姐的手:“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不会打扰纪老师太久,我只是想找我妈妈的病例,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我只要病例就好。”
她大学选修的双学位就是心理学,有了妈妈的病例,她再找其他心理医生帮忙,应该能破解个七七八八。
“这……”前台小姐姐为难道,“我帮您问一下我们负责人吧。”
姜软软热泪盈眶:“谢谢,出多少钱都可以,请务必转达我的诚意。”
纪念心理工作室二楼。
纪冉接到前台的电话,她只听到对方叫姜软软,就挑了挑眉:“你先留住她,我一会儿下去。”
她放下电话,敲开对面诊疗室的门:“姜软软来了,你要不要躲一下?”
诊疗室内,休息时间来打沙袋的顾屿琛墨眸微沉:“她怎么了?”
想起被他打过招呼却最终又撤诉的官司。
顾屿琛径直往外走:“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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