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玩枪戟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大开大合,千万别学樊鱼儿那套花里胡哨的东西,没用!”
在一处无垠草原中,姜白儒一本正经的传授覃士雄一些理论知识,不时比手划脚,很是形象生动
面对如此天下名士,覃士雄也听的很认真,不时点头附和,打心底里感激姜白儒。
他又笑道:“我就教你三招,扫、拖、挑,若能学会这三招,对你而言也受益无穷了。”
覃士雄闻言,更加正襟危坐,紧紧盯着姜白儒,一帧画面也不敢错过。
毕竟是溯源至尊出手,想必一定奥妙无穷!
姜白儒随意的弯腰将脚下的枯木捡了起来,而后只见他单手拿着枯木末端,对着天空比划了三下,便又将枯木放下,笑着看向覃士雄,还贴心的问道:
“小伙子,看懂了吗?”
额…
这就完了?
覃士雄咽了咽唾沫,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是个啥?
这分明不就是小学生都能做到的事情吗,随便拿根木头甩三下,谁不会啊?
不过覃士雄自然不敢质疑姜白儒,甚至就算姜白儒是在耍他,他也会牢牢记下这三招。
挥舞了三下木棍的姜白儒额头上有些冒汗,他喘着粗气看向略显稚嫩的覃士雄,再次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小子,你的入伍记录我已经给你抹除了,你并非北人,没必要来北方蹚浑水,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若你是真心从戎北方,那等你足够强了再来也不迟。”
“姜府主…”
覃士雄闻言,却有些不甘心,他当初信誓旦旦的来了,如今如果狼狈的回去,学院的师兄弟们会如何看待自己?
对于年轻人的心思,姜白儒明白的很,所以又道:“小伙子,回去吧,你的朋友们都很想念你,别为了少年意气而毁了自己,韩照渠刚愎自用,不把士兵的命当命,他号为明公,却绝非明主,走吧…”
说着,他跨上马背,不再过多言语,纵马消失在无垠的草原之中。
姜白儒是北方人,所以他孤身离开师门投靠韩照渠,但却并非为了建功立业,只是为了让韩照渠少作些杀孽、少祸害那些热血难凉的北方男儿。
覃士雄情绪复杂,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脱力。
少年人有时候总是会自己骗自己、美化自己的理想,而现实就是一根棒槌,会迎头打的少年血流。
……
在距离南郑府万里之外的遥远北方边疆,此地如今依然冰天雪地、寒风冷冽。
一直黑甲机动部队正在急行军,队伍如同一条黑龙,一眼望不到头。
一个魁梧如魔王的彪悍男子坐在一头长毛野牛身上,手腕处拷着枷锁,又重又长的锁链拖在冰冻的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此人戴着铁质的口罩,两只眼睛周围都有刀痕,形象狰狞,脑袋上绑着一条飘扬黑巾,背负‘白’字王旗,他气喘如牛,口鼻处喷出的白雾浓浓,仿佛行走的蒸汽机,若是让曹子文之辈看见他,恐怕立马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而他,就是白苍云麾下双贼将之一的寇帅、人称‘扑隼贼’的裴庆!
在他的带领下,近二十万的寇军沉默前行,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仿佛比正规军还纪律严明。
而裴庆之所以带大军来北方,是为了寻找、捕杀‘灵物之子’凤血鹿,准备献给师尊白格鹿,让白格鹿能用秘法救活已经故去十余年的小师妹白苍灵!
可是如今裴庆还没找到凤血鹿呢,却被韩照渠那老匹夫给盯上了,而且这老匹夫还联合繇姑将军向逆合围自己,让裴庆不得不停下行动。
但裴庆也是着名狠人,韩照渠和向逆让他不舒服,他自然要以牙还牙,如今的他确实就是带着大军潜行,准备偷袭繇姑军镇,给帝国名将向逆一点颜色看看。
而匪气无敌的灵望霸主裴庆正行军呢,天边突然出现三道纯正无比的罡气,朝裴庆急掠而来!
“护!”
裴庆亲卫见状,立刻举盾保护在裴庆四周。
“都给老子散开!!!”
裴庆双目凝固,狂吼一声,而后下盘发力、冲天而起,主动迎向那三道罡气,而他坐下的蛮牛就直接爆炸、成为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