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疆市的市卫僚属,主官是一名年轻的武道修者,虽说只是一名星、月、阳、鼎、天中,只是一个三星卫士,但因为有个做市长的爹,他张新明还是成了市卫长。
如今,他步履匆匆,带着大队如同黑色小高*潮一般如狼似虎的卫士,正在奉命,赶往寒疆市郊区“花市”。
张新明长得不错,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油光发亮,这种发式也成了纪元时代得志、成功、大权在握的象征。
如此大张旗鼓的“取缔”行动,还是在零落的大街上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纷纷议论纷纷,议论着这煞气冲天的队伍所为何事,意欲何为。后来发现了,他们似乎是本着花间集去的,于是大多数人脸上露出惋惜、不屑、同情、义愤的神色,远远的缀在卫士队伍之后,似乎想去瞧个热闹。
花市距离寒疆市卫士公所大约38公里,很快就到了。
张新明站在花市点缀着繁花,暗香浮动的牌坊前挥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同时双目遥望,这花间集的繁花胜景虽然富丽堂皇,但比之于花飞花与花间花的美艳美丽,妖娆生动还是逊色不少啊。
叹息着,一身黑衣,负手而立的张新明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反复咂摸着这道元士公所、卫士公所、市长衙门所属共同签发的“禁绝令”,心里却是暗自琢磨着:这下,你们该从了吧?
想到此,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竟然不合时宜硬了。
“行动”,张新明双目神色一厉,长刀在手,指挥开始行动。
张新立带着五百名统一黑色制服,一色闪亮长刀的卫士们于是就行动了。
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刚刚在这暖冬升起属于它的光明与温暖,就被用来衬托501把长刀的雪亮寒锋。
“尽量别伤人”,张新明低声耳语,对自己的弟弟兼市卫总务小声嘱咐着。
“明白,瞧好吧”,张新立嘿嘿一笑,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所有卫士自动自觉分成两股洪流,顺着张新明左右两侧冲了出去。而张新明此时竟产生了任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的无敌大将的感觉。一时间,仍不忘仰首向天,也算是人模狗样。
公休日,花市人来人往,不光有花间集的帮众,也有着普通市民前来参观。这个年头,生意难做,有人肯来参观就不错,至于买卖那要看天意。而这花市,本就是花家姐妹呕心沥血,历年积蓄之所在,也是花间集存在的避风港和主要栖息地。
杀声四起,人群大乱。而卫士们似乎对于伤人并不敢兴趣,一门心思的朝着牌坊、街屋、花盘、花盆、廊柱、招牌等死物上招乎。
刀锋阵阵,刀风阵阵!夹杂着卫士们的喊杀声以及行人老幼的哭喊声,霎那间,这个不大只有百余户,一条主街道的后天集市顿时变成一片变态的喧嚣景象。
“住手”,李怜花,莫笑花,金培花,孙葬花四人越众而出,怜花伞,大喇叭,培花铲,牡丹泪,四样兵器高举,死死的封堵住卫士们前进的道路。
四人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纷乱,心中不光委屈,而且愤怒。
“奉寒疆市三大公署联合签发的“禁绝令”,奉命取缔非法帮会花间集一切组织、集会、行商的非公约允准范围。根据五洲公约予以彻底清除。怎么,你们还想反人类,反人族,反五洲公约不成”?张新立冷笑,唰的抖出一张公文、命令专用的铜版纸。
纸如刀锋,切割着花间四绝本就复杂而悲愤的内心。
这意味着姐妹们不能在一起了,而花市的存在也成了被清除的对象。
以后这些孤苦伶仃的女人们,该如何生活,该怎样生存?
“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不是要把花间集数百姐妹赶上绝路么”?李怜花定了定神,两个当家的不再,她成了越聚越多的花间集帮众的主心骨。
“这个嘛,公约没写,命令上没说”,张新立呵呵答道,语气不屑并且很无耻的笑了。而眼神中却传递出一种“你懂的”的强烈意味。
花家姐妹自然是大哥的,而花间四绝却让追求稍差的张新立眼热心跳不已。如今占尽居高临下的优势,这小子不由的澎湃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们奉公守法,对五洲有一份力,出一份力,从来没有对不起五洲生民,也没有愧对中洲家国,你们凭什么取缔我们”?孙葬花年龄最小,说着说着,却有些说不下去了,差点哭出来。
张新立一阵心疼,要知道孙葬花年方十五,不光是花间四绝最漂亮的一个,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她的声音,他颇有难以抗拒之感。
“服从或者灭亡”,张新立心怀忐忑,颇难开口。而对于自己弟弟什么德行自己分外清楚的张新明而言,势必要出场开声了。
他生怕这个白痴而又好色的弟弟,突然说出“对不起,请原谅”之类的操蛋话,那今日之事可就完犊子了。
兄弟二人眼神交流,达成一致:没有居高临下的霸凌,难有如花似玉的美眷。更何况奉命而行,怎能虎头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