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生死,惊魂未定,李晚澄躲开致命攻击之后,面对乡心之母不禁怒上心来。
“你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攻击我,我与你有仇吗?”
正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李晚澄自认没有害人之心,他不过是路过此地,看她们母子势单力薄,想帮忙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
“娘亲,你为什么要攻击李大哥”
“乡……乡心……快走……呕!”乡心之母,在运出功力以后,瞬间便感头晕目眩,气血翻涌,但她眼见一击不中,心神焦急之下,一口血自口中吐出,随即昏过去了。
“娘亲,娘亲……”
乡心带着哭腔的呼唤,让一旁的李晚澄怒心渐熄,他小心的走上前去观看,见乡心之母,已然面无血色,呼吸微弱了。
“乡心,快,我们走,这里离村子不远,我们动作快点,兴许你母亲还有救”
“李大哥,娘亲刚才还攻击你,差一点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李晚澄目瞪乡心说道:“你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母亲都快死了,你还在这计较这些干什么,有什么事,等保住人命再说”。
此时李晚澄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将人背起,叫乡心自己跟上,便朝着村庄的方向快步而去。
身后的乡心看了看李晚澄背上昏迷的母亲,拿好随身包袱也跟上了。
他们到达村庄之时,李晚澄立刻大声呼唤让人来帮忙,也许是这个地方的人经历过战乱之苦,所以个个胆大,并没有嫌弃乡心之母是否会死在村中。
李晚澄将身上除了金条之外的碎银铜钱都拿出来请大夫,他们还算幸运,这个村子正好有个年岁大的大夫定居。
不过看这大夫颤颤巍巍犹如龟爬的走路速度,真是让人抓狂。
“本来村里每隔一个月,都有一位姓钟的大夫来看诊,那位钟大夫虽然年纪也大了,但医术高超,走路还很利索,还能爬山呢”
就在大夫替乡心之母看病的时候,他们借住的乡亲家里,一位大姐提起了钟老,李晚澄顺嘴一问:“这位大嫂,你可知那位钟大夫的名讳”
“我知道钟大夫姓钟,村里人也都叫他钟大夫,小兄弟,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遗憾”
那大嫂以为他是遗憾没有碰上钟大夫,便说这位张大夫的医术也很厉害。
“啊……这位相公,你的内人……”
“咳……大夫,她不是我的内人……”
张大夫似乎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依旧自顾自的说:“……气血亏损严重,又体染风寒,再加上奔波劳累,三餐不继,营养不良,才会身体虚弱,昏迷不醒,老夫开些药给夫人,只要好好调养,多吃些补品,不要再受凉,应就没事了”
“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事了吗?”
“好好调养,莫在折腾,嗯……暂时应该……死不了”
李晚澄:“啊?”
为了照顾病人,乡心一直守在母亲床边,李晚澄则趁着天色还早,去附近打猎去了。
因为身上的钱不多,能省则省,李晚澄只好在兑换金条之前,想办法赚点饭费了。
第二天黄昏,李晚澄探望乡心母子时,她便已醒来了,不过张口第一句就让李晚澄差点吐血。
“既然落到你手上,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我天,李晚澄简直要翻白眼了。
“好好好,是我吃饱闲的,多管闲事,这位夫人,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么我也不用自作多情照顾你们,我明日就离开,你放心,以后有你们在的地方,我一定绕道走,这下可以了吗?”
李晚澄心中微怒,心中诽谤道: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没有道理。
“娘亲,是李大哥一路背着你来村里求医,还用掉了身上很多银钱,李大哥,他是好人”
“妖就是妖,岂有这么好心,我不信,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听她说起妖,李晚澄心头一凛,想起她是看自己一眼便攻击他了,而不是见他使出蛇瞳才确定,她是什么人,竟能看出自己是妖。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问题对李晚澄很重要。
“承认了吗?”
“承认又如何,难道就因为我是妖就活该被冤枉,活该不明不白的被打死”
“妖,那一个没有杀过人,光是我亲眼所见,就不只一个村庄被屠杀殆尽,你敢说你没有杀过人”
李晚澄瞬间想起那些杀死钟老夫妇的人,随即脱口而出:“我杀过”。
此话一出,乡心之母指尖又凝光芒,乡心也是一时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