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心与音骸二人达成默契,在找出方岐山幕后黑手之前保持同一阵营,而音骸也看透李晚澄不想将风逐云等人卷入即将到来的圣族遗址之战中。
音骸的一番话也引起了李晚澄的另一番计较,于是他又给风逐云去了一封信,信上说柳柔心早已确定当年策划方岐山阴谋的人就隐藏在云渺宫中,而且地位不低。
所以李晚澄要求风逐云就近观察卢良义,更加要注意他身边的人,而借口已经有了现成的就是越限之境,他让风逐云缠住卢良义,无论他去哪里都要跟着,同时他手下的几个重要的人也要密切关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人——陈昊立,他那里可还有个重大嫌疑人,他们必须想办法了解情况,这件事别人办不了,只能拜托他了,还有李晚澄让他不要担心他和乡心,柳柔心和音骸的事已经解决了,他和乡心的安全完全可以保证,最后李晚澄写了“保持联系”四个字。
风逐云看完了信心中盘算一番后与众人说明情况,简老道:“小云,在还未确定真正的幕后黑手之前,这样做太危险了,若峰主真的居心不良,你岂不危险”
风逐云道:“就算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阴谋家,也不见得他居心就良了吧”
简老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风逐云道:“与卢良义周旋我才不怕他,刺探和监视他身边之人的任务,也有刀珑莽夫和简氏一族帮我,就是陈昊立那边不好办啊,我本来就欠下了几个人情,再这样下去,我欠陈姑娘的人情就要比山高比海深了,以后若是见面……不好办啊”
莽夫道:“有什么不好办,欠的人情多了,你就以身相许……哎呦”
莽夫还未说完就被刀珑一脚踩了脚面,虽然疼,但莽夫也就说了句:“你踩我干什么”,刀珑义正言辞的道:“说正事呢,你少说些有的没的”
接着刀珑又对大家道:“求人办事总免不了欠人情,不过这件事并不是风兄一个人的事,就是欠人情也是我等都欠着,风兄也可写信给陈姑娘说明我等的情况,若将来有幸见面,我们再当面一同致谢,至于人情,我们以后慢慢找机会还了就是”
“这啊……”风逐云有些犹豫不决,至于原因简老是明白的,风逐云担心的其实是陈昊立的态度,毕竟那个人溺爱妹妹是出了名的,一旦陈静怡帮他太多,他欠下大量的人情,那么那个人就有理由对他逼婚了,而刀珑把人情分摊在众人身上,等于把在座的一众人都拉下水了,万一陈昊立发疯,他怕有人受伤。
不过刀珑的意见也有好处,就是万一陈昊立弄出什么点什么过分的事,那么他也有理由抗拒逼婚,陈姑娘也好从中斡旋,但这个危险系数有点高,风逐云觉得不妥。
简老道:“怎么,行你欠别人人情,就不能欠我们的,别忘了你从我这拿走了多少好东西,还有那好几百两银子,我还没跟你算利息呢”
最后大家决定由简老出面写信,风逐云只充当个介绍人的角色,信则由赤虎负责传送,解决了这件事后便是考虑怎么与卢良义和他那一班人等周旋的事情了。
简老看着风逐云对刀珑莽夫款款而谈的模样,脑海中却想着李晚澄在离开之前与他说过的话,那时李晚澄与简老提起了风逐云在得知老东家过世后情绪失控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让人打心底战栗的杀伐之气。
简老其实听老东家提过几句但具体的就不怎么了解了,而老东家也只说冰魂雪魄是风逐云的命,是不可轻触的龙之逆鳞,无论无何在有关雪剑上的问题上,让他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李晚澄则道:“我明白了”,当时简老不知李晚澄明白了什么,但现在看来,李晚澄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了。
李晚澄这边是一边赶路,一边谋划准备,邪族一方却也没有闲着。
当初邪族一众人携小坤离开金鹰城后,夕狸与柳柔心暗中过了一招,夕狸拿住神女阁的一个秘密,用来恫吓柳柔心,而柳柔心以为自己的谋划被夕狸看破,熟虑一番后决定放弃袭击他们,不过柳柔心在撤销袭击命令的同时也想借他人之力中途谋害他们,只不过柳柔心的借刀杀人并没有人积极响应,柳柔心也许是心中明白遂又向夕狸发出“邀约”,让他知晓圣族遗址将有战事。
夕狸想:“我百般挑拨李晚澄与云渺宫的关系拖延时间,不想邪剑之事一波三折,不过柳柔心既然掺和进来,想必局面不会平稳,如今我族势单,不能正面与他们硬憾,看来此事我当好生思虑”
最后夕狸决定先一步回到邪境,找庆灯佬问讯镜啸天邪剑之事,其余众人在外隐藏待命,前往圣族之事他必须慎之又慎准备周全,否则一旦发生意外,以他们现在的根基根本输不起。
就在李晚澄音骸和乡心赶往圣族遗址的时候,夕狸也用最快的速度悄然回到了邪境,直接转移至邪藤母体中心后夕狸心事重重的通过邪藤暗中召见了庆灯佬。
庆灯佬见夕狸不声不响的回来,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颇为可惜的道:“邪眼又少了……”
夕狸可没有闲工夫跟他扯皮,直接说起邪剑的异状,直接的问道:“庆灯佬,有关镜啸天邪剑,你都知道些什么,现在全部都告诉我”
庆灯佬道:“慧君出去一趟,连最强的防护都被破了,可见这一行十分凶险,看来情况不乐观啊”
夕狸严厉的道:“庆灯佬,现在时间紧迫,你最好快些详说”
庆灯佬道:“勿急勿急,来,先服下我新炼制的固本培元丹”
庆灯佬拿出丹药慢慢悠悠的接近夕狸,夕狸则伸手飞快的夺去然后放进口中直接吞了,庆灯佬还碎碎念的道:“也不嚼下”
“庆灯佬!”夕狸沉声厉吓,庆灯佬总算开始说正事,他问夕狸从前是否用邪眼探查过邪剑,夕狸随即想起当年他不是没有对邪剑起过探查心思,只是智座提前洞察,严厉禁止他用邪眼探查邪剑,如今想来智座当时的态度,实在让人无法不心疑。
夕狸道:“你可知此剑如何锻造”
庆灯佬道:“不知”
“嗯?”
庆灯佬道:“如今明曦大陆灵器师没落,所以现今不会再产生优秀的灵器,许多制器之法虽无法使用但仍旧有秘典记载,邪族的情况则不同,邪族在一统之前各族倾轧战乱,就是灭族或灭部落之事也都寻常,而我族对邪器师一向不高看,杀邪器师从来也不手软,以致许多制器之法失传,并没有记载下来。
至于镜啸天邪,据我收集的情报和仔细观察下,我猜测邪剑的锻造应是用了不止一种禁忌之法,成剑之日最少在六千年前,那个时代正是邪器师鼎盛之时,不过邪皇统一邪境之前,我族并不注重文字记载,所以邪剑的记载自然寥寥无几,后邪皇又宝贝此剑,不许人碰也不许人多问查探……”
夕狸道:“说重点”
庆灯佬道:“依你所见,我可确定邪剑在那方岐山已然成型,而剑体与邪气分离之事,除了圣者干预外就只有一个可能,是邪剑自己所为,目的很可能是为了隐藏自己或者……想脱离剑身”
夕狸念叨着“脱离剑身”随后一惊:“难道它想占据人身!”
庆灯佬道:“镜啸天邪成剑久远,炼制之时谁也不知它如何成型,但依它一剑对四圣剑的强悍来看,它器灵之恶邪空前绝后,若无绝对的实力恐无人可镇”
庆灯佬说完之后夕狸所想的则是当初智座阻止他探查邪剑之事,难道……夕狸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夕狸道:“我此次出邪境的确凶险,而我们接下来的路则会越发艰难,庆灯佬你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替我重铸防身灵器”
庆灯佬道:“动脑的总比武夫格局大,可惜那文武全才的伊奇不在,否则邪境今日绝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夕狸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庆灯佬走后夕狸看向蛇盘山方向,完全明白庆灯佬的话其实是在说若智座在此,绝对可以用武力与智慧压下邪境所有不同声音,让人完全升不起任何心思。
潜在意思便是说像玉炽这般人等,已经在背后开始搞小动作,提醒他要小心提防。
夕狸在调息一阵后,将邪藤控制权全部收回,于是玉炽君意识到了夕狸的回归,但他此刻正在看顾自柳柔心身体中脱出的邪藤种子,如今还不能轻动,所以玉炽君并没有马上去拜见。
收回邪藤之后邪境之内万事都瞒不过夕狸,但他却发现玉炽君并不在邪境范围之内。
“不在邪境,莫不是在秘密培养邪藤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