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一首《无根树》吟咏完成,人已经到了燕秋生面前,此刻燕秋生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他想起了元廷的国师有一门秘术,用眼神制人,便是宗师高手也只能任人宰割。
“别过......”燕秋生刚想威胁,话还没说完,就立刻改口:“回头,真人,我肯回头,我愿跟随真人修行,一心向善,求真人绕我一命,全了我悔过向道之心!”
待燕秋生开口说话的时候,张家的小少爷已经从燕秋生的手上到了张三丰的怀里,而张三丰的手已经放在了燕秋生的头顶。
这电光石火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看的清楚明白了,只知道人被救了,而燕秋生吓破了胆,开始无下限的拙劣求饶表演。
俞岱岩发现他从来没见过师父满脸怒容的生气过,这时候也是面带笑容的和燕秋生说了一句话:“也配?”
“师父且慢,我有事问他。”俞岱岩紧赶慢赶,总算赶在了张三丰一掌毙了燕秋生之前。
“这位少侠您请问?”燕秋生也是狡诈,也不待张三丰回话,赶紧先应承下来:“我知无不言。”
“阁下所用之武学可是‘大风云飞’掌法?燕先生是中原青海派后辈?”俞岱岩向师父使了个颜色,张真人不置可否,便任他施为:“中原青海派与我武当山大有渊源。”
燕秋生将信将疑,可这情形他也只好大蛇上棍:“啊?!这,当真是缘分,我确实是中原青海派传人。”
“你看。”俞岱岩为了取信于燕秋生也使了个“大风云飞”掌法。
一看俞岱岩用了青海派秘传掌法,连忙呼喊与武当山是一家人,希望真人放了他。
张三丰随手一点,燕秋生一身武功便如同未曾练过一样,也就不在理他,带着张家小少爷去看沈从。
俞岱岩拉着阶下囚一般的燕秋生:“我青海派可还有其他传人?”
燕秋生说来还有些不忿:“有,我青海派还有一脉在明教,不过那一脉师父是个憨傻和尚,徒弟也是憨傻和尚,非常不识时务。”
“除了他们,就没别人了?”俞岱岩趁着燕秋生心神被师父震慑不及深入思考,不断地从他口中套取信息,见燕秋生点头:“那还真是可惜了。”
俞岱岩面上在微笑,但是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燕秋生的眼睛,声音也带着某种韵律:“我知那方家与韩家一般,都藏有《武穆遗书》,我记得燕先生当年荡平方家可有所获?”
韩家很可能有《武穆遗书》,方家有没有俞岱岩也不知道,他完全就是在瞎说,这时的俞岱岩非常恼恨自己当年在藏书阁海淘的时候只是对摄神方面的秘术浅尝辄止,要是修上一门那这时候就不用这样费力套话了。
不过俞岱岩虽然没能学上一门摄神秘术,但终归还是记得一些小技巧,这时候施展出来还真有奇效,看来很回山上之后要去藏经阁的祝由科找上一门摄神秘术好好学一学。
燕秋生下意识觉得不对,有觉得这个少侠必然能救自己,是可以信任的:“这我何曾......没找到《武穆遗书》,我们当时也是奔着《武穆遗书》去的,什么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