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轿,就看到私塾院门大开,刚走进后院,邵秀才就瞧见李羲正借着月色与人对弈。那人身穿大红道袍,穿在身上臃肿不堪,甚是滑稽。
旁边还站了个身穿黑衣的壮汉,抱着手在两人中间观棋。
那红衣人看见邵秀才到来,笑着对李羲说道:“贤弟,你看,有人来请你这邪门歪道了。”言语间带着揶揄之色,颇有些戏谑。
听见红衣人如此说道,邵秀才顿时头大。想来之前张府发生之事,李羲定然告知了这红衣人。
快步走到李羲身前,邵秀才抱拳行礼道:“李兄,之前妻弟言语不逊,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切勿放在心上。”
“如今我妻弟性命危在旦夕,是死是活,全在兄长您一念之间。”
看见李羲不为所动,邵秀才一咬牙,就要屈膝跪下。熟料李羲伸手将他拉住,阻止他跪下。
“邵兄,来不及了。”摇摇头,看向天边东城,月色中好似有黑烟一闪而过。
听罢李羲所言,邵文一下子瘫坐在地,喃喃道:“难道李兄真的因为妻弟顽劣,出言不逊而不愿意出手?”
“非也,非也,非是如此,而是刨心肺,神人难救。我本事低微,还未到那般境界,真的是有心无力。”
“邵兄还是早些回去,给令弟,操办后事吧。”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这马蹄声由远到近,最终停在私塾院外。果不然,有个下人快步跑进这后院,上气不接下气的朝邵文说道。
“姑爷,少爷他,被鬼害死了。现在老爷让您快些回去,主持大局。”
闻听噩耗,邵文顿时六神无主,李羲吩咐几个下人架着邵文,将他抬到轿子内,往城东而去。
邵文离去不久,原本一直不出声的侯生,突然开口问道:“贤弟为何不愿意插手此事?”
看到连一直木讷的侯生都开口询问,李羲叹了口气,对两位兄长说起了因由。
“近日来一直在翻习道书,学得掐算之术,只是时灵时不灵。昨日推算一番,心血来潮,算准了一次。”
“这张伯仪还不到死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至于没了心肺,我才入道多久,怎么如何能医治呢?”
“兄长这般问我,难不成是有神仙妙方,可以医治这没了心肺的难症?”
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但是又给李羲使眼色,两个眼睛一个劲往胡生那边瞥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咳咳,我看到了啊。”
侯生面色大囧,好在他本就黑衣黑袍面色黝黑,也不怕被胡生看出什么。
李羲眼睛两眼放光,看向胡生,开口问道:“难道兄长真有如此玄妙的仙药妙法?”
胡生面色一黑,没好气的说:“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都写在脸上了!“
李羲闻言嘿嘿一笑道:“兄长当真有如此玄妙的仙药或者妙法!”
“小弟这不是想见识见识嘛,毕竟这种活死人肉生白骨的仙药或者妙诀,可是难得一见。”
听着李羲这近乎无赖的话语,胡生也是面色发黑。
“我要真有这等仙家神药,真仙妙法,我还用得着在这人世间打滚?”
“不过嘛。”胡生话说话说一半,就闭口不言,留下李羲在那干着急。
“不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