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寝室七个人,面对六个陌生的室友。宁霖有丝丝胆怯。
所以回到寝室也不说话,坐在床沿上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两耳却专注着其他几个已经混熟了室友聊得火热。
从她们的摆谈中可以知道,这六人昨日就已经到校报道。有些同学是学校接的与自己一样,也有的是自己找来的。听着她们讨论这个学校,才知道自己对这个学校完全不了解,知之甚少,纳闷着这些同学怎么知道那么多信息。
原来这一层楼住着的全是新生,而这个寝室与自己是一个班同学,二班,专业钳工。
其中一女室友手里拿着一包鱼皮花生,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有些得意的口气,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爸说了‘车工紧,钳工松,调儿浪当作电工......”
一挑眉,眼睛一闪,一幅神秘的样子,停下来。趾高气扬地吃自己的零食。
其他几个女生,有些迫不急待追问。
“说什么?”
“对呀,还说什么了?”
“不要卖关子?”
那室友,咽下口腔里的花生。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吗,电老虎——多可怕。所以,我决定选了最轻松的钳工,将来活不累,钱还多。”
大家失望地散去,各自干自己的事。
我也是钳工,难到也是爸爸朋友的关系?不对,听说这个班40多人,难不成全是有关系的?这个不可能。宁霖独自想着,摇摇头。这样一想也没把这个事放心上。
后来才知道,哪个室友的爸爸是他们县分厂的副厂长。
另一个室友带着重重的地方音,宁霖也不知她那里人,舌头往下,语气有些肉麻的感觉,嗲嗲的,压低声音,也是一幅很神秘样。
“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刚毕业的上届好天哟,那个跳仔老大已经毕业的叫周杂皮,昨天到学校,把追他女朋友的一个男同学给打了。听说很严重,头都破了。家长找到学校要求处理,还不知道厂里接不接收那周杂皮报道哟。”
“我怎么听着是周扒皮呢。”有人说道。
“嘻嘻”有人笑了起来。
“去,周杂皮,杂,杂,杂。什么周扒皮。听不懂一边去啦。”那人声音听着有些不高兴样。
另一个接了过去,“有点悬。”
“完了,看来这三年是白读了。等于个圈圈。”有人叹息起来。
“如果人家有关系,背景强大,哪也说不定。瞧他胆儿那么大。”
“嗯,有可能......”
大家自是叹息。
“诶,好象我们有一个班花挺漂亮的,住斜对面寝室。你们可以悄悄的去看看。我可专程去探察了。”突然一室友转换了话题。说着,自笑了起来。
“是不哟,一会我们也去探察探察。”
“能漂亮到哪儿去?”
那个有关系的室友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知道男同学中有没有帅的哟。”
“明天开班会不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有人打趣起来。
“哈哈哈哈......”
寝室里传出一阵哄笑声,窜出房门,穿入过道。引得前往顶头洗漱间的其他同学都往房间里瞅。
宁霖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反感起来,这些人在一起怎么跟妈妈和她的邻居差不两样,尽说些闲言碎语,八卦。怎么不象是学生?充满了疑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学校。
那个头发齐肩烫着绵羊卷的室友突然发现宁霖床脚网兜里放着苹果,也没打招呼,弯身拿起一个,也不洗,手抹了两下,放嘴边直接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