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辆蹦蹦车怎么着也得有上千斤,再加上一车斗的建筑废料,七八个壮小伙一起使劲儿都不见得抬得动。
那些干活的老大爷被这一幕震撼到铁锨都拿不稳了,陈大拿就在王玉川跟前,近距离的感受如此怪力,他直接就被吓懵了。
王玉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随手一抬,又把那辆蹦蹦车掀了起来。
那辆蹦蹦车划出个圆弧,稳稳当当回正,四周鸦雀无声。
几个大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王玉川扭头瞥了陈大拿一眼,陈大拿赶忙后撤个三两步,心里发憷但面上却硬撑:“你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村长,你打我可是犯王法的!”
“我打你干什么?我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王玉川笑得一脸和善,然而陈大拿却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这时候,王玉川话音一转:“不过村长,你瞧我干活毛手毛脚的,留在这儿也是帮倒忙。要不,我就回去了?”
“你你你······”
“你想留我干活啊?”王玉川瞧了眼那辆蹦蹦车,目光徒然变得凶狠起来:“你确定吗?村长。”
陈大拿可不敢把王玉川留在这儿,赶忙摇头,王玉川满意的笑了,迈开步子。
“对了。”走着走着,王玉川突然停下来。
陈大拿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伴随着这两个字,再度紧绷起来。
“你还想干什么?”陈大拿的声音都哆嗦。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今儿下午别忘了去何老三哪儿拿点安眠药,我怕今天晚上你睡不着。”
夜半三分,月凉如水。
一头头狼从深山老林里窜出来,在村北头的打麦场上聚堆。
白狼王从狼群中走了出来,蹲坐在王玉川跟前。
“跟我走吧,今晚就辛苦大家了。”说着,王玉川蹲下来,抬手按在白狼王头顶上,往它身体里渡了一股能量。
白狼王很享受的眯起眼睛,接着,它晃晃鬃毛,跟着王玉川一道,沿着那条贯连村头村尾的土路往村里走去。
陈大拿对王玉川最后说的那句话上了心,晚上根本就不敢睡。
实在睡不着,他就披着件褂子坐在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一把柴刀。
突然间,一声悠长的狼嚎传进他耳朵里,声音很近,近到他浑身发毛。他赶忙提着柴刀,蹬蹬蹬踩着楼梯去了二楼。
站在二楼阳台上往下一瞧,他顿时被吓得两腿酥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狼,楼底下全是狼。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刺激着他的听觉神经,陈大拿死死攥着手里那把柴刀,脸色煞白如纸。
他这一辈人对狼的恐惧其实一辈子都没办法根除,他年轻时候,山上的狼比现在还多。
时不时的就能听到村里谁家孩子被狼叼走吃了的噩耗。
陈大拿不敢听下去了,捂着耳朵,大口大口呼吸,冷汗密布全身。
如此持续了三十多分钟,外面突然安静下来。
陈大拿壮着胆子探出头来,惊愕的看到王玉川站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