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福被人戳到痛处,顿时恼羞成怒,指着王玉川的鼻子破口大骂。
大庭广众之下,王玉川也不好动用武力,只能听之任之。
反正事实胜于雄辩,待会儿有他哭得时候。
张全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孙长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瞅了眼张全友,在他逼视之下,孙长福倒也老实了一点。
“别血口喷人,我才没阳痿。我……我硬着呐。”末了,他小声嘟囔道
他这话没人信,谁都知道他酗酒成性,半斤打底,上不封顶。就这么个喝法,他那玩意还能用那才是怪事。
“孙长福,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王玉川冷哼道:“什么叫血口喷人?我一个学医的,我还能瞧不出你肾阴虚?”
刹那间,孙长福如遭雷劈,踉跄着退后两步,难掩脸上的慌乱。
他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下去:“孙长福,我且问你,你走着走着是不是就头晕?”
“不晕,一点也不晕。”孙长福现在已是方寸大乱。
王玉川早就猜到他会玩这出,于是他接着说道:“正常人走着走着都会头晕,不晕那才叫有问题。”
“不不不,我走起路来也晕啊。”孙长福听罢赶忙改口,根本就没过脑子。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了。
他这一行为,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就是说,正常人好端端的走路,怎么会头晕啊?
笑声连成一片,孙长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一腔怒火涌上心头,他脑子一热,抡起拳头就去找王玉川拼命。
只不过三两下他就被王玉川按在地上摩擦,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是不是阳痿大家伙一验便知,就看你敢不敢当众验一验了。想往人家吴晓蝶身上泼脏水?好啊,来啊,拿出证据来啊!”
王玉川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姓孙的,我话撂在这儿了,要是我今天看走了眼,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尿壶。”
说罢,他在孙长福背后推了一把,孙长福踉跄着走出几步,最后一个趔趄,一头栽倒。
孙长福哪里敢验啊。
他打十八岁起就已经萎了,他心里清楚地就跟个明镜似的。
现在指望出现奇迹?绝无可能!
到头来只会自取其辱。
孙长福恼怒的捶打地面,咬牙切齿,眼眶通红。
王玉川对他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善恶到头终有报,从他第一次抡起拳头对吴晓蝶实施家暴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遭受报应。
“是,我阳痿了,我阳痿了怎么了?”孙长福慢慢悠悠爬起来,直勾勾盯着王玉川,盛怒之下,他对王玉川已经没有半分怯意:“我明白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婚的。吴晓蝶是我花了十万块钱买来的,他么的,我凭什么离婚?!”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静默。
特别是有女儿的家庭,无不手里揪了一把汗,一个个神情复杂。
“你那意思,没了这十万块钱你绝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王玉川眯缝起双眼,趋前一步。犹如潮涌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孙长福下意识后退两步,尽管他面目凶狠,然而他内心却已怯了三分。
“对!”说这话时,他明显底气不足。
“那好,我现在就拿十万块钱给你。”
他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吴晓蝶更是半响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