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碍于少女的矜持,她只能把这些话咽进肚子里,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王玉川目光落在她半干的头发上,旋即走到她面前。
徐千惠慌了,下意识退后几步。
王玉川身上臭臭的,不好闻,然而她却觉得这股味道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惹得她娇羞起来。
“吹风机在哪儿?”王玉川捏着她一绺头发,沉声问道。
徐千惠下意识指了指浴室,王玉川迈开脚步,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浴室中还残余着薰衣草的香气,置身其中,王玉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具美妙绝伦的酮体在升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的画面。
这具酮体的主人是徐千惠。
王玉川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底燥热起来,仿若有一百只小手在挠他。
他拿上吹风机,逃也似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害怕自己再联想下去又要失态了,现在徐千惠可很清醒呐,当着她的面“龙抬头”,王玉川怎么想都觉得尴尬。
“很臭吗?里面。”徐千惠小心翼翼问道。
“啊?”王玉川走神了,没听清楚徐千惠刚刚在说什么。
徐千惠怂了,不敢重复再问一遍,于是她赶忙转移话题:“你拿吹风机干什么?”
“给你吹头发啊?”王玉川很自然的说道。
徐千惠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明净的午后,她心爱的男人,站在她身旁轻柔而又耐心的给她吹头发。
王玉川很小心,生怕扯到她头发把她扯疼了。
这种被别人当成一件易碎的工艺品小心呵护的感觉令她沉醉。
徐千惠放下之前的患得患失,不禁扬起嘴角。
在去往老徐记的路上,她还在回味这种感觉,背着王玉川傻乎乎的乐。
直到她在老徐记门口远远看到那个自称是她生母的女人,她才清醒过来。
冰冷的现实给她当头一棒,徐千惠脸色耷拉下来,光是想想那个女人哭闹,她就觉得头大。
“就是她吗?”王玉川问道。
“你别插手,我想自己来。”徐千惠恨恨说道。
“好,那我就在你旁边站着,哪儿都不去。”王玉川朝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徐千惠点了点头,因为有了王玉川的支持,她突然觉得这件事也没之前那么棘手了。
王玉川把车停稳,两个人一起走下车。
就在这时,一个套着军绿色的马甲的男人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提着台摄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