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势,全都在自己这边,为什么不能怼一怼高家来大响自己的名气?
张慎铁心中笃定,这次自己也要名扬关中了。
就在这时,“云雀楼”的老掌柜领着一群杂役仆人冲了出来,见到张家人正在拆卸粥棚,顿时勃然大怒!
老掌柜气得浑身发抖,喘着气嘶声喊道:“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胆敢欺到高家头上,你要找死么?”
身后的杂役仆人各自拎着板凳扫帚棍棒等物,红着眼睛就嗷嗷的冲了上来!
张慎铁一看,嘿呦!
居然玩硬的?
老子在荥阳老家就是打遍全城无敌手,到了长安这阵子还稳当着呢,打架斗殴这种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慎铁一脸兴奋,大手一挥:“都特么别拆了,给老子干!”
说着,迈开两条大长腿兴冲冲的一马当先冲了过去!醋钵大的拳头狠狠的论起来,一个照面就将一个“云雀楼”的杂役打得鼻血长流,捂着鼻子蹲在地上。
身后的张家人顺手捞着粥棚抄下来的木杆棍棒随后赶到,虎入羊群一般杀了过来!
双方缠斗一处,顿时就显示出文臣世家与武勋世家的差距。
论起上疏弹劾栽赃嫁祸,自然是文臣的拿手好戏,武勋拍马难及;可是论起打架斗殴这种事,文臣家中豢养的那些看家护院哪里比得上武勋家中的家将部曲?
没有围观群众想象中的缠斗不休,这场混战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局面,张家人各个五大三粗皆是军中常年征战的悍卒,在张慎铁的带领下迅速将“云雀楼”的一干杂役仆人放翻在地……
老掌柜站在门口台阶上目瞪口呆。
这就……被干倒了?
真是养了一群窝囊废啊!
张慎铁俯视了一圈东倒西歪满地打滚的“云雀楼”杂役仆人,满意的揉了揉拳头,抬脚走向门口台阶上的老掌柜,嘴角带着狞笑,说道:“怎地,想要跟小爷玩儿硬的?咋卓啊?跟你说哦,玩硬的你们高家成晒!你个老土孙非得小爷摆治摆治你?来来来,小爷就陪你玩玩!”
大步就冲着老掌柜走过去。
老掌柜又惊又怒,“放肆!长安城中,天子脚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慎铁大笑:“王法?俺心中就从来都没王法,只有拳头!恁个老土孙做梦呢吧?”
围观者尽皆无语。
这人到底是棒槌还是傻子?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你说没王法只有拳头?
果然是个乡巴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玩意儿……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街道上的那一拨人从众分开,一队黑衣皂靴的官差衙役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大汉身姿挺阔脚步雄健,大声喝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东市乃是公共场所,擅自斗殴扰乱秩序,还有没有王法了,都想死吗?”
人群一声不吭,齐齐后退一步。
这可是京兆府的司录参军,房俊手底下第一号鹰犬走狗,轻易谁敢惹他?
而后大家又齐齐看向张慎铁,目光自然免不了幸灾乐祸。
有理没理大家不管,反正不管是高家压倒了张家还是张家压倒了高家,跟大家都没关系。只是刚刚这个张慎铁还叫嚣着“心里没王法只有拳头”,这边就来了一位“还有没有王法”……
看看到底是拳头硬,还是王法硬?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对张慎铁不抱什么希望,想当初张亮的亲儿子照样被房俊剁了手,那张亮也是被房俊压制得苦不堪言,你一个管张亮叫叔父的侄子能翻起什么浪花?
老掌柜正被张慎铁吓得要不轻,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若是被这醋钵大的拳头擂上两拳,明年今日岂不就是自己的忌日?可他毕竟代表着高家的颜面,能被打倒,却不能退缩……
此刻见了程务挺,犹如见了亲人一般长长吁出口气,苦着脸道:“程参军来得正好……”
程务挺瞅瞅四周情形,大咧咧说道:“早跟你们说了,有麻烦,找城管啊!本官现在就担任城市管理执法署的副官,这件事在城管的管辖之内,本官管了!”
老掌柜想要分说情形来一个先入为主大述冤屈,便见到程务挺大手一挥,喝道:“统统抓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
这就是“有麻烦找城管”?
不问青红皂白,一股脑的全都抓了再说?
您这是城管还是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