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儿如遭雷劈,她对上了左司川一双浅薄冰凉的双瞳,握住玻璃的手在狠狠发颤。
她泪水稀里哗啦地落下,温婉秀致的脸庞满满是凄绝,哀声道:“司川,你真的是要为宋念念那个女人逼死妈?”
“妈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把你培养成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你竟要妈动手自杀?司川,你还记得你四岁那年冬天,你高烧不退,是我抱着去医院,医生都说你救不活了,是我跪下来求着医生救你。”
左司川昳丽的眉眼布满了阴森之气,他声音冷得彻骨:“是父亲。”
“那一天你不在家,我记得很清楚。”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小小的男童找不到妈妈,独自一人偷偷溜出左家别墅找她,路上遇到一条大狼狗,差点被它咬上一口。
他受了惊吓和风寒,高烧不退,辗转送了几家医院,医生都摇头说没救了,他的父亲那么挺天立地的男人,眼眶泛红跪在地上,求医生救救他的儿子。
可他妈在哪,去见了谁,为什么彻夜未归?过去了十四年,没有人知道,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才会有数。
温婉儿泪水凝在眼角,被左司川凌厉的眼神盯得无所遁形。
她咬了咬嘴唇,道:“司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难道我会不心疼你吗?”
“宋念念那种不知廉耻,全天下都唾弃的野种,只会拖累你。妈都是为了你好。司川,如果你们硬要在一起,除非我死。”
左司川抿直了薄唇,面部轮廓紧绷又锋利。
他走近了一步,整个人犹如一座挺拔的高山,神秘又雄伟,强势且压制,散发生人莫近的肃然。
声音微沙:“如果你和宋念念之间,要我做一个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她。”
上辈子自己那个混蛋,因为犹豫与退却了一步,才会让他的念念陷入绝境。
他以为自己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好她。可左司川他妈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和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