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打定主意先杀一杀左家的威风,他故作高深,沉吟着不语。
温婉儿的心七上八下,在她的世界观里面,她一时清名,一旦留下案底,就是极大的侮辱。
反而左仲谋率先关心自己的儿子和宋念念,沉声道:“司川,宋家丫头,你们有没有事?”
他望着两个湿透的衣服,凝着眉头:“怎么衣服全湿透了?”
左司川和宋念念同时摇了摇头,少女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我们在顾城北郊遇到一些穷凶恶极的组织。”
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郝帅,语调微扬:“谁知道郝中队长架子大得很,说要留我们记录。”
郝帅在不久前接了一通电话,底气十足,姿态颇为气定神闲:“左少爷,宋小姐,你们还是高中生,怎么会到顾城北郊那么偏僻的地方?”
“而且据你们所说,那个组织有一百来号人,你们和他们交手。就算是我们侦查组经过特训的成员,也不敢保证能够有命活着回来,就你们区区两个高中生,能够毫发无损?”
他嘲讽笑了笑:“简直是天荒夜谭!就算你们左家在顾城权势滔天,也不能这样玩闹。左董事长,怒郝帅得罪了,贵公子的案底一定是要留下的。”
温婉儿听到要留案底一下子慌了,如果她儿子留下案底,以后她出席名门世家的聚会,怎么抬得起头来。
她连忙道:“郝中队长,我儿子司川他只是一时为人迷惑,他完全不知情。”
“你要留就留那个始作俑者的记录。”
“始作俑者”宋念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目光冷得直击人心。
左司川阴郁地盯着温婉儿,忽然,会有一瞬间的错误,他会杀死对方。
默了默,他揽住宋念念的肩膀,贴近她的耳侧,沙沙道:“念念,放心,有我在。”
宋念念满身的戾气渐渐消退,她轻轻一笑,道:“嗯我知道了。”
左司川曲着修长的手指,和宋念念十指紧扣。
郝帅眉宇威严,他严词拒绝:“左董事长夫人,这可不是儿戏。”
“左少爷在我们顾城侦查组大队说的话都做了记录。”
温婉儿脸色惨白,她慌不择言:“郝队长,你看这事要怎么解决,我们都可以……”
“够了,温婉儿!”左仲谋的声音沉沉滚滚,没有一丝温度。
温婉儿被吼得一愣,随即她埋怨地瞪着左仲谋:“事到如今,你吼我有什么用吗?”
“如果不是一直纵容司川和那个野种在一起,他怎么会沦落到留记录这种地步?”
左仲谋怒了,他冷漠地盯着温婉儿,第一次,那么言辞尖锐地和对方说话:“你自诩书香门第,一口一个野种,你的教养又到哪里去了?”
温婉儿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她难堪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左仲谋身量极高,笼罩了一大片深重的阴影。
他鹰眸冷锐,逼向了郝帅,一针见血道:“郝中队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你这样的办事方式和办事态度,很让左某怀疑,是不是有内情。”
郝帅仿佛在左仲谋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道:“左董事长……”
左仲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气势十足:“想这样不清不白定我儿子和儿媳妇的罪?”
“没门!”
——
这是两千字章哦,就等于平时的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