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我们去魏国东部吧,去我师父的娘家哪里,随便看看本小姐能不能治好师公的‘中邪’了。”柴荷儿道。
柴闲点头。
两人收拾细软,遣散了柴氏粮铺的大半伙计,只带着一批心腹手下,出了这座繁华的魏国都城,朝东边而去。
国公府传来了宰相大人的开怀大笑声。
“哈哈哈~何贤弟不愧是我国公府的第一智囊,短短数月时间便逆转我顾党一脉几乎覆灭的局面。我顾党能重新站了起来,何贤弟真是功不可没啊。”
顾诚对下首一位白色儒衫中年大笑颔首。
四周之人皆是朝儒衫中年递过去羡慕与感激的神色,就是眼前之人,改变了他们顾党在朝中被排挤打压几乎无法生存的局面。
儒衫中年起身一礼,呵呵笑道,“宰相大人谬赞了,这些都是宰相大人的应对有方的功劳。”
如今在顾党一脉中确立了自己的威信,不必功高盖主了。
顾诚对于儒衫中年的虚伪很是受用,笑容更加灿烂,
“哪里哪里,若不是何贤弟那一句‘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国师大人,而是国主’,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整个顾党都要在国师大人的阴影之下颤栗,然后被国主一手覆灭。”
儒衫中年微微一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总该要弄个功劳第二的。
实际上,若非他是由顾诚一手提拔的人才,天生就打上了顾党的标签,他一定会选择跳槽的。
身旁下个位置有人对儒衫中年恭维道,
“何兄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第一方针,真是妙极啊,那个家族派系不是*****众?
纨绔弟子、迂腐官员一抓一大把,国主大人此时怕是已经忙于大义灭亲,忙得不亦乐乎了吧?哈哈哈哈~”
儒衫中年腼腆一笑,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的一个小小的建议,让皇室一脉损失惨重,还让一心奉行‘国师意志’的国主大人与皇室一脉发生了间隙。
顾诚捋须笑道,“上位者之道,重在一个平衡,一家独大终究是畸形发展,听何贤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夫为官一辈子,到头来还没何贤弟看得透彻啊。”
儒衫中年谦逊道,“宰相大人只是一时身在山中被遮住了眼睛罢了,否则早该想到合纵连横之策的,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皇族一脉,都不想朝野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当初他们是宰相大人的敌人,如今却是最坚实的盟友啊。”
顾诚一笑,最后求解道,“国主大人的反击,这段时间也让我们刚形成的联盟损失惨重,不知何贤弟有何良策?”
儒衫中年轻轻摇了摇头。
顾诚有些失望,“罢了”
儒衫中年忽然笑道,“非也”
顾诚有些不解。
其他顾党高层成员也有些疑惑,这位神通广大的国公府第一智囊,难道又有什么良策?
要知道,那些损失的顾党大员可是国师大人最厌恶的人啊,涉及到国师大人的事情,都是无解的!
正因如此,前段时日顾党被国师大人厌弃,几乎要覆灭了。
还好被儒衫中年一计绕过了国师大人,才得以喘息。
儒衫中年也不吊胃口,温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宰相大人主动放弃这批人,最好亲手摘掉这些人的帽子。”
他语气平淡,不含杀气,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之人浑身冰凉。
这些人,可不少是他们的嫡系啊,壮士断腕也不能两条手臂都断了呀。
顾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最近心情很是糟糕,没有了往日的睿智,
“何贤弟,此计何解?”
儒衫中年淡淡道,“你们都忘了我说的话吗,国师大人根本不在乎是国主大人还是宰相大人执掌魏国世俗界,那他在乎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