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说罢,南空浅便起身告退,而南凤竹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现如今汉阳城的这个情况简直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据浅儿所说的,吕明的死,一定跟这个吕飞烨有脱不开的关系,可是,吕明既然已经打算把城令交给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呢?难不成,吕明没打算把城令给吕飞烨,反而是另有安排?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今日早晨收到的密函已经够让他烦的了,现在汉阳城又是这样的情况,不行,他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于是他二话不说立刻提笔写了一封信……
渐渐的,黄昏已至,漫天的霞光如火一般灼灼绚烂,明明是美轮美奂的晚霞好景,可汉阳城城主府内,却依旧是一片凄凉忧伤。
吕飞烨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棺木,想着这世上他最后一个亲人,都已经躺进了棺木里,偌大的城主府,忽然之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爹,你就这么走了,留下孩儿一个人,怎么办?”吕飞烨渐渐模糊了视线,神情依旧悲恸难受,“孩儿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眸,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如破碎的晶莹,孤独的消寂,无人怜悯、疼惜。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汉阳城城主逝去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望天门的人和方海阔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立刻就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方海阔二话不说便打算去江陵城找南凤竹,望天门的人急忙拦住了他,劝他别轻举妄动,还是先弄清楚吕家的情况再说。
于是望天门的余霖长老和方海阔一起去城主府里,打算看看吕家的情况。
他们来到城主府的时候,吕飞烨正在守孝,余霖长老和方海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而后缓缓的走了过去,“二公子,节哀顺变。”余霖长老出声安慰道。
吕飞烨闻言见来人是余霖长老,急忙起身行礼,“飞烨见过余霖长老。”
“没事吧?”余霖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吕飞烨勉强扯了扯嘴角,出声回应道,“我没事,多谢余霖长老关心。”
“老城主忽然过世,我们也很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城主怎么忽然之间就过世了呢?”方海阔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而余霖长老没想到他如此心急,一时之间惊讶的目光看向了他,而吕飞烨只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余霖长老见吕飞烨未开口,于是也急忙轻推了一下方海阔,示意他不要心急,同时又对吕飞烨说,“飞烨,今日我和麒麟门副掌门方海阔一同来府中看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余霖长老。”吕飞烨又是微微一笑,可随后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方海阔,余霖长老未曾察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吕飞烨便让人带他们下去了。
“余霖长老,你刚刚怎么不让我问清楚呢?”走在去房间的路上,方海阔不由得小声跟余霖长老抱怨,余霖长老却跟他说,“副掌门,眼下那吕飞烨先失兄后丧父,他现在情绪一定很低落,若是现在去问,他未必说得清楚。”
“可是……”方海阔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觉得余霖长老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况且,吕明死的这么突然,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看样子这事情急不来。
于是他和余霖长老便暂时在城主府里住下了,因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吕飞烨也是一直都没有休息,爹死得太突然,也没有说他的后事要如何处理,所以吕飞烨也只好按照礼俗,先是让老管家安排殡葬之礼,然后再送到吕氏一族的墓地下葬。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接连几天时间,吕飞烨都一直在忙活殡葬之礼的事情,而余霖长老和方海阔在旁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心里着急,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吕飞烨无论如何都只是浅笑不语,似乎对任何人都不信任那般,余霖长老和方海阔也没有办法。
待到殡葬之礼的那天,南凤竹和南空浅亲自来到了汉阳城拜祭,而吕飞烨也是以礼相迎,殡葬之礼一旦开始,就意味着汉阳城城主吕明的死讯已经昭告天下,如今的汉阳城,已是无主之城,望天门和方海阔的意思都是劝吕飞烨快些将城令拿出来,继承城主之位,好安抚人心。
而吕飞烨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着,似乎对此事一点儿也不着急,南凤竹看出这孩子心中另有想法,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江陵城不能一日无主,所以那一日,南凤竹行过祭奠之礼后便要即刻动身返回江陵城去,而南空浅不知自己该不该在汉阳城中逗留,便也打算跟着南凤竹回去,可是就在他要离开之际,吕飞烨却出言挽留。
南凤竹见吕飞烨似乎对浅儿十分信任依赖,于是便让他留在了城主府里,自己先行离开了,而麒麟门副掌门方海阔见南凤竹离开之后,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留在汉阳城了,便跟望天门道了声别过之后,也打算离开。
可吕飞烨又是将他请到了城主府,和南空浅一起奉为座上宾,好茶好水的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