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言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稍缓，刚刚质问穆清晗，一半是气话一半是为了给自己增加筹码。他不喜欢被人指责，也讨厌穆清晗一直拿住他的错处让他下不了台。

其实他是相信穆清晗的，不仅是因为穆清晗这些年来在互相合作上面的诚信与默契，另一方面也是心中有数，她如果真和赵明飞关系密切，她大可以请赵相助，即使不动用赵明飞家族的势力，仅凭赵本身的能耐，对她的好处也不是一星半点。

然明白是一回事，江昊言不肯轻易认输，偏偏穆清晗自身太干净了，在和他的合作上，几乎没有一次的背叛，此次赵明飞的出手，是他能抓到的不多的缺漏之一。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他把自己当成一个观众，想要看我出丑，希望我被你背叛，当事情不是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时，他就会出来掺和一脚。”

穆清晗看似轻松的说出最无奈的话，赵明飞是她又爱又恨的怪胎，可她对付不了他，只能捧着，即使他总是捣乱，她也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与绞尽脑汁的周旋，让他满意。

而他对着干？如果不知道赵明飞家世的话，她还真想那么做，可是很不幸，她知道，不仅是她，帝都整个上流社会，对赵明飞的态度，几乎是大家约定俗成的隐秘。

江昊言皱着眉，有些不解：“他想看你出丑？可是为何偏偏是你？”

赵明飞的个性散漫却强势，行事也是十分乖张，喜恶叫人捉摸不透，要说他会无聊到想要看穆清晗出丑，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江昊言不明白的是，对象为何是穆清晗，而不是其他人？

“因为当年我用包包追着抡他，害他狼狈逃窜，而且……我还差点一脚废了他……”

提起和赵明飞的渊源，穆清晗乌云压顶，整个人都泄气了一般颓废的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敲自己的脑袋，对当年‘英勇’的自己追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