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留恋无法割舍，或许是她纵容了他刚刚的那声‘姐姐’，或许是一直以来因杨之遥的态度而积压下的彷徨无措，韩清歌还是没忍住，带着沮丧与绝望的问出了这一个多月来压在心底最害怕的问题。

虽然他已经极力克制，但穆清晗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些许哽咽，不再拿着小镜子臭美。穆清晗抬头，望见韩清歌正在利用车内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

他明明很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又似乎很害怕知道结果，目光闪躲，在发现她看过来时，连忙目视前方，可握住方向盘的手在微颤，手指发白，泄露了他的紧张彷徨。

“想什么呢？我妈没有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开除你！我妈呢，只是想要保全我的名声，不想我和异性太过亲密，这是做母亲的对女儿的维护。她不是在针对你，而是在要求我。她呀，就是不肯相信现实，就是不愿承认，我在名利场上的名声，早就已经烂到家了！”

穆清晗被他的小模样弄得既好气又好笑，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还以为不用说太明白他也会懂，可看他这表现，明明就是一直没看透是怎么回事却将心思压了许久的样子！

这样的韩清歌让她意外又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却因这种小事而纠结，甚至崩溃，如果事事都要她对他解释清楚，她会很累的，她是平遥的总裁，平时需要面对里里外外的压力与职责，不是只需带着韩清歌一个！

“您别这么说，那些人只是不懂您！……您对我失望了吗，姐姐，我很有用的，只是太害怕您会不要我，才……”

听到穆清晗自嘲的话，韩清歌急切的出声维护，他的姐姐才不是名声烂到家了！是那些人不懂！

可说着说着，韩清歌很快就发现穆清晗看过来时那略显失望的眼神，他立即紧张起来，声音由刚刚问问题时的略微颤抖到现在变成几近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