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挺不错的,你也睡不着出来赏月的啊。”鱼贤这句话的意思是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不仅仅耽误了我的好事更重要的是吓了我一跳。
锦绣可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心思,而是真的傻愣愣的把脸转向了一边去看今晚的夜色如何,却只看到黑压压的云层一片,不禁有些无语。
“鱼贤大人可真是有着常人难得的欣赏品味,放着好好的墨玉宫不住,非要到我们这水晶宫外头喂蚊子,小心想办的事情没干成,反而还被其他人当做心怀不轨的无耻小贼,这样的话,传出去有多难听啊。”
鱼贤也不想和她作过多纠缠,毕竟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偷偷摸摸的是自己,她这样说也没错,但是鱼贤又实在不甘心一连几天见不到鱼妖妖,是好是坏也没人给个准信,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我就问一句,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你家宫主还好吧,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又或者说有没有特别想吃?”
“谢谢鱼贤大人的好心,但是宫主贵为一宫之主,那是什么也不缺,所以你也别再口出笑言了,再者,要是宫主有个三长两短不都是你害的吗,当时你不心疼她,现在就来假惺惺的了,做给谁看啊,反正宫主没醒,看不了,而我眼瞎,看不到。你要是真想帮她就请回去吧,还她一方净土行吗。”
鱼贤愣了愣,他知道自己有罪,但是如今最接近真实的话从别人的口里毫无遮掩的说出来,倒成为了一种残忍。
“鱼贤大人,请吧。”锦绣不打算长留他,反正是越早轰走越好,自己还要节约时间回去睡觉呢。
鱼贤在她的注视下,不依不舍的转身,然后默默进了拐角,消失在她的视线。
等到锦绣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拐角处又冒出来一个人影,原来鱼贤一直都没有走,而是躲在那里,靠着潜伏在水晶宫附近的兄弟给自己发送有用信息,他这才能如此安全无恙
的又一次跑出来。
鱼妖妖的水晶宫内还是灯火通明,但是鱼贤却并没有停下脚要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鱼妖妖自从上次跳崖过后睡着都是需要点着灯的,要是谁把她的光给弄熄灭了,她就会从睡梦中突然惊醒过来,然后发好大一通的火,吓得下人们一排排的跪好,大气都不敢出,除此之外,鱼妖妖对他们还是挺好的,并不会出现所谓的苛责和虐待,除了这个蜡烛,有过几次的教训后,水晶宫里的奴仆丫鬟也都知道了她的这个怪|癖,也都会放在心上不会再犯,当然,这些也都是潜伏着的眼线兄弟告诉鱼贤的。
他推开窗子小心翼翼的钻进去,却突然被坐在梳妆镜前的人影给吓了一跳,按理说,她这个时候早该睡觉了,要不就是在昏迷中还没醒过来,然而她的清醒和冷静却让鱼贤有些不知所措,动作神态也透露出犯错时被抓包的神情。
“好久不见。”鱼妖妖坐在镜子前,对照着里面的人影,用一根细细的眉笔给自己画眉。
“几个时辰而已。”
“是吗?”她将眉笔放在盒子里,显得有些吃惊:“对你来说可能只是几个时辰,可对我来讲确实难熬的几个千秋万载。”
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大红色嫁衣格外刺眼,这是当时她兴高采烈拿给自己看的哪一件,如今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穿上的,只不过她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以及惊人的可怕。
“你知道吗?在这几个时辰里,我做了好几个梦,其中有一个讲的是:我是公主,你是国师,然而就在我们成婚的那天,你一剑刺死了我,继而一声令下,就有数以万计的士兵冲进来攻破了我的城池,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成了你的囊中之物。”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必太过当真。”
鱼妖妖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距离之近,以致于鱼贤站在身边都能够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
“这只是其中一个,后面还有呢,绝对比这个精彩。”
“鱼妖妖,能不能别闹了。”鱼贤有些生气,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也不曾想到的模样。
“闹?到现在你都还是以为我只是在和你闹?你真的是个疯子,鱼贤我好心好心的对你,你就非得把我逼上绝路,我心如死灰,然而你又说要救赎我,等我再一次把命交到你的手上,你又撒开了手把我抛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这些在你的心里都能被归纳成‘闹’,难么究竟什么算得上认真?”
“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也很无奈,我也对你感到很抱歉。”鱼贤满眼的焦急,要是今晚解释不清楚,再过几天的话,只怕误会只会越来越深,最后直接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原本相爱的两人因为这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分道扬镳,这是他怎么样也不想看见的,也绝不会让它出现在自己和鱼妖妖之间,成为两人在一起的阻力。
“无奈?你就凭着这一句短短的话把我这些年的期盼和付出给全部否决了?你可真狠的心啊,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来要求我相信你。”鱼妖妖气火攻心,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渴望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化为乌有,这是她怎么样也不会理解的,更加不可能饶恕,要恨她就会咬紧牙关恨他一辈子,绝不可能因为一点点的改变而放弃了自己的坚守。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能够驱使大名鼎鼎的鱼贤大人一次又一次的来欺骗我,利用我,伤害我。”
鱼贤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总不能把自己和长老们的事情说出来吧,就为了争得她的原谅而置鱼宫前途不顾?这倒不至于,请她原谅的办法有万千种,为什么非得挑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呢?
“说啊,现在说不出来了吧,是不是觉得理亏,又或者是最后要保全颜面而说一句‘我不与你多说?’这不是你常说的吗?怎么,现在理亏的连这几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不至于吧。”
鱼贤听后,脸被她气的一阵阵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