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虐待,墨熙肯定要讨回去,要是细心收留,那皇帝也少不了给对方好处。
皇帝不让别的人去押送,特意派虞应文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墨熙这是要试探虞应武的忠诚,如果他弟弟在押送途中逃跑或者消失,那就少不了虞应武的帮忙。
虞应文要是明是非,关心兄长,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逃跑,这是在至自己的兄长于不顾。
太后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立刻去乾清宫见皇帝,虞应文、虞应文在辈分上是墨熙的舅舅,可也不要忘了,他们最终的关系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王不需要一个表面上的忠臣,背后的佞臣。
虞应文和虞应武本都有更得皇上青睐的资格,自己身为舅舅的身份是最好的一张牌,但却被他们打的稀烂,真是不忍直视。
原本作为笑话的魏昭近些年越来越受皇帝的喜爱,好像自从他被孟茯笙治疗过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余氏也是每日喜笑颜开的。
一个原因是魏昭受皇帝重用,孝顺识大礼,身为母亲感受最深的,二是原本气焰嚣张的荣氏一下子没了两座靠山,女儿当年贵为贵妃,连带着弟弟魏晗也高升。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五皇子谋反,一朝失败,连带着他、他的母妃和自己的得力下属都当场斩立决。
定国公魏正远因为受不了这般打击,听到消息后就昏厥了过去,每个八月也一起走了,作为世子的魏昭顺理成章的继承爵位。
荣氏本应该被赶出定国公府,但余氏可不想被人说闲话,也不想让她过安生日子,让她在府里做低等下人干得活计,和下人们住在一起。
荣氏也明白一句老话,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不,在勤勤恳恳的干活呢。
世事变迁,都是你想不到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很令人吃惊,虞应文竟然为了活着,真不顾自己兄长的生死,连夜逃出了苏州。
虞应武回京城后代替弟弟虞应文进了大牢,皇帝放下话,虞应文一天不归朝就范,一天不放虞应武出来。
太后劝了一次后就没再去找皇帝,上次墨熙是如何告诫她的:“后宫不得干政。”
真是一句话把太后堵死,这丞相府到如今,也算是完了。
皇帝自然也不会让定国公府一家独大,今年的科举也该提拔些英才上来,是该让吏部的人知道些规矩。
帝王之术,制衡之道。
各国都有些暗地里的规矩,提拔新人最多不过正五品,墨熙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现在的朝野是该清扫一番,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
忠臣,要先忠于天下黎民,再忠于天子。
再说孟茯笙这边,月老庙是差不多修建完毕,接下来几天里,她都忙着打扫和装饰,大部分的摆设她希望能弄的与暮月京城里的月老庙相似。
她特地问了去传话的小狐狸,听说庙门前有一颗银杏树,高大挺拔,上面系满了红色的丝带,上面用墨写着信者的愿望。
孟茯笙就让人弄来一棵银杏树,等到月老庙开了,他们就先写好愿望挂在树上,当作美好的开始。
苏大是个很值得信任的狐狸,别看他长得好看,但人可聪明着呢,孟茯笙表面上不说,但是很放心把月老庙交给他管理。
现在想想他们的“大恩人”,她的做法也很有道理,上次见她,自己能感觉出对方的生命力薄弱,可能也没多久的时间了。
按理说,她救了整个有苏氏,虽然灵力低微,但是身上应该有神泽,作为她行善的证明。
神泽是金色的,是能使靠近之人温暖的光芒,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依旧能感受的到,为什么那天没有看见。
孟茯笙思考良久却被来人打断了,那人一身夜行衣,但是看架势不是来打架的,但孟茯笙没有放松警惕,询问来人的目的。
那人可能不经常说话,所以开口第一句话没说出来,他轻咳一声,这才出声:“郡主放心,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我家主子要带玲珑离开,特意吩咐我离开前要与小郡主打一声招呼。”
这人还真有趣,带走自己的人,还到人家主子面前报备一声,她就算是拒绝了,对方难道还会改变主意不成。
孟茯笙既不拒绝,也不答应的回了一句:“那你要去问玲珑,他若是愿意随你去,我也管不着。”
玲珑此时推开孟茯笙的房门,大声拒绝道:“你回去告诉他,我不走。”
那人装作没听到,眼看着抓着玲珑的胳膊就要离开,却被细瘦的美人儿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地上。
果然人不可貌相,就算是瘦弱的小美人,也可能隐藏了强悍的实力。
孟茯笙就坐着看好戏,那人与玲珑交了几次手,转眼把目标放在孟茯笙身上,原本好好看戏的人被牵连,真是好生的无辜。
不过那人的运气可真是糟透了,虽然孟茯笙现在的修为不及流月和玲珑,但也不是他一个区区会武功的凡人能匹敌的。
他连孟茯笙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定格在原地。
孟茯笙微微笑着对他说:“告诉你主子,我的人,除非他想离开,不然谁都别想带走。”霸道又嚣张,这才是幽冥神君该有的性格。
随后她就解除了对男人的束缚法术,让人离开了。
孟茯笙不清楚对方是谁,但玲珑可是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对方别想用身份捆绑自己,现在的他好歹是一条蛟龙,才不是原先那个无能为力的小锦鲤。
玲珑心里委屈,但还是和孟茯笙到了声歉,关上门落寞的回了自己院子。
此夜,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