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衿用力点点头,远处灯火璀璨的边响起阵阵轰鸣,五颜六色的烟花在黑幕般的边绽放,像是在庆祝七夕佳节。
良久,赵羲辞微微低头,却见肩头上宋子衿早已沉睡,夜露微凉,他倾身将她抱起跃步离开安静的屋檐,风吹过,四周弥漫着浪漫香甜,挥之不去。
镇东边长街后的一颗大树上,一袭青衣的沈云松倚靠在粗大的枝桠上,树底下是横七竖澳酒瓶,好看的桃花眼凝望闪闪繁星,思绪繁芜,抬手机械地灌下烈酒。晚风吹来,他闻着酒气竟觉着有些醉了,目光迷离。
边浮现一清丽女子的面容,记忆深处的女子回眸浅笑,如水的眸子里带着缱绻情意。沈云松抬起手欲触碰,大手在空中挥动着却什么都摸不到。
他收回手,薄唇勾起一抹苦笑,七夕佳节,如此良辰美景,世间眷侣成双成对,而他却茕茕孑立,独自一人。
突然,一佝偻的老婆婆路过此处,她撑着一根桃木拐杖,身着粗布衣裳,闻见了此处浓烈的酒气,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抬头望了许久才在一旁的树枝上见到独自饮酒的沈云松。老婆婆不禁问道:
“今晚七夕佳节,公子为何独自在此饮酒?看着怪寂寞的。”
沈云松桃花眼微垂,瞥了眼树下的老妇人,随即移开眼,“七夕与我何干?”
“公子可在此日向心仪的姑娘表露心意,若能成为佳眷,不也是美事一桩吗?人这一辈子真的短,有些事你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老婆婆话中带着叹息。
“我心仪的姑娘再也不会出现了,有些事我想做也做不了了,跟她吐露心意,带她游山玩水,许她一生承诺……我都做不了。”沈云松桃花眼放空,喃喃道。
过往的残酷回忆像寒风般不断侵蚀他的心脏,难忍的疼痛让记忆更为深刻,那个比酒更令他难忘的女子的面容在脑海里无比清晰,思念如狂,唯有杜康。
“既然那姑娘再也回不来,你何不重新寻一位佳人?我见公子衣着不菲,想必出自大户人家,寻一相伴一生的姑娘不是很简单吗?”
“不可能!”沈云松低喃着,他微微摇头,明亮的桃花眼里有水光浮动,“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他人,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可我独要她一人。”
许是七夕里大家都是热闹的,只有他一人冷冷清清,所以才坦诚地对着不认识的老妇人些乱七八糟的话。沈云松苦笑着抬手拂去眼角的水光,只听得那妇拳淡道:
“唉,这世间痴男怨女的缘分都是注定的,冥冥之中两人总会相见。听在七夕的夜晚里,世间阴阳相隔的眷侣会在梦中相见,我这里有一块挽梦石,见公子思念心切,不妨赠你好了。”
妇人从破旧的衣裳口袋中拿出一块绿色圆石,圆石中央是空心的,里面有一白色石子,微微晃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像铃铛的声音。沈云松翻身跃下树枝,平稳落地,桃花眼痴痴地望着那块石头,问:
“这挽梦石真能让魂魄入梦?”
自从他与她分离后,他终日饮酒,醉生梦死,从未梦到过她。人们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每都在思念她,偏偏梦中毫无她的身影出现。
老婆婆笑了,将挽梦石放入他手中,“心中有情梦便有情,梦有情,便能挽梦。挽梦石只在七夕当晚有用,色不早了,老身告辞了。”
沈云松微微躬身,朝着她作揖,郑重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