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眼下三皇子那边可以暂时放一下,但是北戎人那边却不能够掉以轻心!”
说起北戎人,二皇子眼中有着怒火闪过,“一群草原上的强盗,还有脸自称勇士,真正的勇士怎么做得出暗箭伤人的事情来!”
大皇子不良于行,没有争夺皇位的先天条件,加上小时候大皇子对他们几个弟弟的照顾,二皇子是真的将这个兄长放在心上的。
“那个耶律冲,当初昭阳怎么就没有将他给彻底废了,最好是将他的手脚都给打断,这样才能让他老实一点。”
“或许大皇子当时是有意这样的!”那人说道。
二皇子冷冷道:“不管大皇兄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让大皇兄受伤了是事实。”
“只要有这一条,耶律冲就该死!”
那人只好将这一点跳过:“现在北戎使臣被扣留在京城,北戎那边肯定会有大动作,或许两国会打起来也说不一定。”
“眼下国内粮食不足,并非是秋收时节,马上还要进行春种,若是开启大战,只怕是要影响春种!”
其实不光是粮食,还有壮劳力。
打仗所需要的壮劳力,可不仅仅是上战场杀敌的那种士兵,在当前运输业并不发达,要将足够的粮食、兵器等物运送到前线,是需要大批的青壮的,而春种秋收都是需要大量青壮力的。
耽搁了春种,那可就意味着来年一年的收成都将受到影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北戎狼子野心,就算是不开大战,边境也少有太平的时候,若是当真要打,我大夏也不惧!只是粮食和人这一块,确实是一个问题。
就不知道长平关那边是一个什么情形?”
“定北侯在长平关经营二十余年,更何况还有老定北侯打下的基础在,长平关现在就和一个铁桶似的,完全打探不出来有用的消息。”
“只是,殿下,不管长平关是否守得住,对咱们来说都有不同的影响。”
那人端起桌上的茶杯给二皇子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才说道:“若是长平关失守,那定北侯必然是已丧身,大夏能够和定北侯相当的武将并不多,只怕到时候大夏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若是长平关守住了,那定北侯必然是又立下大功,到时候功高盖主,陛下以前能够忍受得住,到时候大夏人人皆知定北侯,人人都歌颂容家人,反倒是咱们的陛下的光辉被完全的盖住,陛下心中如何能够不生出猜忌和怨言来。”
有了猜忌和怨言,君臣不和就在眼前,而君臣不和,最后当臣子的往往就只能够一死。
定北侯所代表的可不光是一个人,更不仅仅是代表着容家,还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兵权。
没有了定北侯,长平关还是要守。
而长平关是大夏和北戎相邻的最前沿,在明知道北戎一心想要入主中原的情况下,长平关的守卫是十分严格的,相应的,士兵的数量就不少。
三十万大军,谁掌握了,这可就是一份在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的巨大保障。
自古以来,兵权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