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看着他的背影,为何觉得他有些落寞?
晏卓绝那一瞬间在想,如今他三十一岁了,正是别人眼里最值钱的年龄。钱权他有了,最爱的人在身边,他仍觉得心里落空。
缺了什么?还少了一个孩子。
嘴角微扬,他希望能和她尽快有个孩子,让他此生无憾。
坐在桌子前,孟老医生眼神不断在他脸上扫视,晏卓绝笑道:“医生认得我?”
医生坐在椅子上,声线冷漠无比,立刻否定,“不认得!”
晏卓绝风平浪静的眼里已经出现微波,咀嚼这三个字。
伸出手让他把脉,医生熟练地按在他跳动有力的脉搏上,片刻后目光精明地看着他,“你问什么病?”
“您说我有什么病?”晏卓绝抬着眉梢凝视他惊讶的脸,淡淡开腔。
孟医生冷哼一声,打量他的身躯,体魄强壮。再扫过他的脸,脸部能表现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可眼前的男人,五官端正英俊,脸色明润有光,真是春风得意时刻,看什么病?
把手撤下来,医生颇不耐烦,“你根本没有病,你身体好得很!”
再看这个年轻人一眼,往事都如深海里露出礁石,狠狠撞击他的肺腑。
晏卓绝冷着双眸,整了整衬衫袖口,薄唇微莞,定定道:“你再看看,我曾经烧伤过肺部。”
可瞧他模样,压根没打算让医生再把脉,做戏都不愿做第二次,因为晏卓绝不喜欢眼前的老者。
“你已经好了。”医生接过孙女期盼的眼神,无奈再说了一遍。
他亦是淡淡道:“没有。您以为我为什么来?”
医生瞧了瞧远处正在出神的蓝芷颜,高深莫测的眼神闪过锋芒。
“呵,你果然病得不轻。”
心病。
洋洋洒洒写了两张药单,圆珠笔一掷下,老医生背着手往里屋走去。
那两张药单,一张写的是一些滋补的药物名单,另一张写得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默默将第二张纸收回了口袋,深邃地望着门口的女人,眼里都是情。没错,医生早就告诉他,你的病经过调养已经好了,可为什么还会咳嗽?他知道他为什么,只是想多吸引她一份关注。需要用这种手段,是不是很不堪很病态?
买到药,她心里的忧愁淡了几分,美艳精致的五官透着笑意。
离开时,小姑娘还恋恋不舍,蓝芷颜硬是把药从她手里拿过来,“别这样看他!”
她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丢下抓药任务,当着她的面将一封“信”明晃晃地递到晏卓绝面前。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请收下我的告白信。”
色胆包天,都敢光明正大抢她男人!怎么能忍!
她就不说话,看看晏卓绝怎么处理。
挑战她三观的是,某男居然接了……
“谢谢你的心意。”他转身,走向已经石化的老医生面前,凌厉道:“不过你爷爷大概不会答应。而且我不会答应,我有妻子了。”
Somnus怔怔地,忽然觉得这一天很满足。
“是她?”
她指的方向确实是自己,可是,不是她会是谁!
晏卓绝默认,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过多的解释是多余的。
车上,她满意地欣赏他的侧脸。三十一岁了,岁月似乎厚待眼前的男人,没有留下风霜的痕迹。三十一岁的他好像只是在十八岁的他身上添加了成熟和风情的魅力罢了。
在她盯着她看半个钟头后,晏卓绝终于开口,沉吟道:“看我做什么?”
看美男,百看不厌。
她饶有兴味,傲娇地莞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妻子了?”
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晏卓绝就认定一生会与她纠缠不休,说出来会不会又给他安什么奇怪的罪名?
“从你成为我的女人那刻起,我认定了一个人不会改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那么认真,带着一种魔力牵引她一步步打开心门。
蓝芷颜整张脸在发烫,脑子一热,接着说:“我也是。”
认定了一个人不会改变。她想过,如果无法嫁给他,孤独一生她也能承受。
四目相对,笑靥如花的男女,那天的阳光很好,温暖而使人满足。
晏卓绝把她送到客居,陪着她下了车。
春光明媚,客居依旧是那个山清水秀的住处,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这里的负离子当然是喧嚣烦躁的城市所不能比的。
一下车,可见一条金色的龙,龙型喷泉喷薄着花状的泉水,那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却用作观赏,有没有暴殄天物?
蓝芷颜也问过这个问题,晏卓绝的答案是:他不是为了观赏,只是为了聆听。
蓝芷颜知道,他的话不多,很多时候,他沉默寡言,用来观察别人。能被他真正聆听的,少,但大自然一直是坐上贵宾。
“少爷,小姐。”李嫂同李伯一见两人一齐回来,盼了好久,就希望两人能在一起,如今美梦成真,二老欢喜得笑起来。
本来是欢喜的事,却被晏卓绝冷冰冰的话破坏了刹那间的气氛。
“她是太太。”晏卓绝清冷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时,他身上冷然的态度令人望而却步。
二老尴尬垂下脑袋,晏卓绝是吩咐过的,只是习惯这样称呼蓝芷颜,一时忘了改。
她亲昵上前,柔和地说:“没事的,以后记得就好。”
不想再做蓝芷颜,称呼也要改一改是没错。
他也没过多介意这件事,搂着她的腰往屋里走,边走边道:“累了?再上去睡会,昨晚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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