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双手工皮鞋在书房停下,她还没有打算放弃的样子,踏进书房,声音细腻使人心生怜爱之意,“你是想先休息会吗?”
他已不动声色地锁上了房门。
书房里陈设着各种各样的玩物,古今中外,应有尽有,欧式的设计中奇妙地隐藏中国元素,一屏秀有山水精致花纹是屏风隔开阅读处与休息处。
是一间书房,也是一件卧室。
浅色的光笼罩这间房,晕起丝丝细细的不明情感,他晾着她多少会带来尴尬。
见他开始摘下手上的百达翡翠腕表,韩月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积攒的信心沉溺在苦涩之下,他不是那么想见到自己。
刚往后退了几步,葛亚楠的目光就瞥过来,黯淡中闪着光芒,那眼神竟叫她无法动弹。
他竟用一个眼神阻止了她那移动的步伐。
而后,又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解开了衣扣,价值不菲的衬衫便被他扔在地上,他浓郁的目光锁定她的眼,有种怪异的吸引力。
接着,是皮带扣解开的声音,不是没见过,韩月儿见他***地走进浴室,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
透明的浴室里辐射黄黄的散光,一片朦胧的烟雾缭绕;透过这雾霭,一副健硕的男人身体完美地隐藏,似真似虚,若有若无地勾着卧室外那个女孩的悸动。
在哗哗的水流中,又流出他醇厚低沉的嗓音。
“进来。”
简短的二字晦涩不已,又暧昧不已,她的脸颊已经发红,心中好像漾起层层漪澜。
她就如同中了魔咒一样寻声走去,当她步入那一片迷蒙不清的水雾中时就已注定,这夜是不寻常的一晚。
心绪浮动,水雾寻人,仿若雾里看花,混着水流声与心跳声的夜会怎样的不平凡?
她还未寻到人便已被搂进一个宽广结实的胸膛里,突如其来的温热,唇瓣已被吻着,誓要生生世世不分离一般难舍难分。
她忘了所有,她呼吸着他的气息,凝望着他的眼眸,如痴如醉。
头上的花洒不断流出珍珠琏般晶莹的水流,溅落而作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混合着她与他喘息的密语一起飘进韩月儿的耳朵,谱出一曲欢歌。
浴袍湿哒哒贴在她身上,她靠在他的身体上。
她沉醉地望着他的眼,恬静的眼波在憧憬一片迷失之境,任毅炀眼里有光,燃出最美的烟火,她低声细语,“我们……”
他用修长的手指堵住她的嘴,轻轻地敲着她的唇畔,也敲着她敏感的心。
“蓝芷颜……”
他搂她越紧她越感受得到他身体的紧绷,身体像有千千万万的虫在咬着一扇未触及的门。
她看着他,满心的欣喜灰飞烟灭,他醉了,把自己当成他心中的爱慕的女人了。
没有放过,以吻作惩罚,仍是那双猖狂邪肆的眸,眼下不再是禁欲气息,狠狠地咬住她的肩膀,“蓝芷颜,告诉我,这不是梦!”
她闷声不吭,任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心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难受。
“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对你了!”他说这话时笑意不止,故意拉长磁性的音,轻佻得不像话,手指滑下去,在她身上作乱。
韩月儿冷笑,还真是他的风格,看上眼就想上床。
下一刻席卷而来的吻刻印在她灵魂深处,他的唇已同她的纠缠不休,越吻越欲罢不能,轻咬舔舐,葛亚楠觉得浑身都激动兴奋,爱上这样的滋味。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声音很好听。”
韩月儿眼泪一掉,开口叫他,“楠,我不是蓝芷颜。”
他突然睁开眼睛,掐住她的下巴,阴蛰道:“你就是她!我能叫你颜颜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不会再做一个浪子。”
韩月儿尝到了泪水苦涩的滋味,多年前,她曾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会是结束他花天酒地的女人……
“要不要,快回答我!”他的鹰眸望着她到了脸。
葛亚楠看着韩月儿,面容跟蓝芷颜一模一样,妩媚却含着泪,他温柔地抹了抹她的泪。
“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别哭,我……我发誓!”
耳边的哭声更大了,葛亚楠一烦躁,再次堵住她的嘴。
到最后两人唇齿间尽是暧昧的话语,他的手肆意点火,嘴里一口一个“颜颜”。
韩月儿已是呼吸急促,心已经千疮百孔,手又偏偏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低低地承受他的索吻。
书房卧室里那张白色大床上,被子遮盖住韩月儿的身。
当一个人渴望久了就会变成疯狂。
他的吻滚烫地降落在脖颈,风情的眼凝着她粉嫩的肌肤,唇又不受控制地含住她的耳垂。
“颜颜,颜颜,你的名字真好听。”他于炙热中发声。
韩月儿迷迷茫茫地败在他高超的索吻下,还未来得及听清他沙哑的声音则又被融进他的吻中。
被他吻得全身发烫,渴望他的吻却又像寻不到出口。
指甲深深掐入他的手臂。
葛亚楠低沉般笑了起来,瞧着怀中的蓝芷颜,温情道:“乖,我技术很好,不会弄疼你。”
浴室里的吻痕还明显,他又在那神圣的身体上印下吻痕,埋头作祟。
他笑得魅惑,像是故意折磨她,“晏卓绝要知道你上了我的床会不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