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溪眼疾手快,一把拉着洛宝珠就远离了铁笼。
只听得到獠牙磨砺在铁条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酸涩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这孩子身上被种了绝命蛊,一到晚上就现出原形,形同兽人,被他所咬之人身上会迅速滋生子蛊,人不会死,而是变成那种没有知觉,却喜喝人血的游尸”夜流溪缓缓道来,眸中冷冽晦暗,若冬日里堆积的冰雪。
洛宝珠的愧疚更甚,她还记得美少年被自己逼走时那受伤委屈的眼神,如果自己能多一点警觉,又何至于会枉死这么多人。
她看着笼中发狂的血孩,一时心中悲恸,说不出话来。
“绝命蛊无法根除,那些游尸又凶残无比,只有将这母蛊彻底消灭,才能将那些游尸置于死地”
洛宝珠呆呆的看过去,咬着唇,“你动手就是”
夜瑾宣朝一旁的鹰微微一瞥。
鹰上前,扬起掌正要拍下去,
笼中的祸害似乎知道大限将至,低低的哀鸣了一声,呜咽着抬头。
一双凸起的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已不见了绿光,口中的獠牙也不知何时缩了回去,变成了那个熟悉的小男孩模样,张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怜巴巴的看着洛宝珠,目光中满是乞求。
他受了重伤,干瘦的胳膊虚弱的微抬,颤抖着伸向洛宝珠的方向,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一截被血浸染的发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洛宝珠鼻子一酸,侧过头,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夜瑾宣看在眼里,眸中一片淡漠无温。
凌厉的掌风过后,一声闷哼,铁笼里已成一摊肉泥,肉泥里钻出一条通体猩红的肥虫,艰难的蠕动着。
鹰扬手一划,那肥虫就也化作了肉泥里的一点肉末。
与此同时,沉闷的倒地声从对面阴影里传来。
母蛊死,子蛊消。
陈生在不远处看着,面色苍白,欲言又止,他想说,将这孩子留着,或许能钻研出绝命蛊的培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