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让,梁顺福就抬头看着身边的人,嘴里不住的说话,“那要是这样,每家每户都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部带过来,那还了得?那时候,别说是你家、村长家、外面那条路上摆席,恐怕席桌得从村尾摆到村头去,摆到村子外面去!”
一旁和梁顺福年纪差不多的人一直在劝说:“顺福啊,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家里办事情呢,不管来多少人,人家主人家也没说话、也没生气,咱们就不闹了,高高兴兴的把席吃了,给人家贺喜就行了。”
梁顺福冷笑了一声,“这么说,你们都觉着是我错了?是连水对了?”
“这事儿没有个对错。连水一家人吃他们的,连水是连水,你是你。”李承宣拿起酒壶,端起这一桌的酒碟,斟满了酒,恭恭敬敬地递到梁顺福面前,“来,梁叔,我敬你。你就坐这儿吃好喝好,我就高兴了。”
梁顺福手都没抬,头一斜,“承宣呐,这个家里谁做主?你这个性格太软了,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你们四个组成了一家人,谁做主啊?把做主的叫过来,我非要把这个事情分清楚个对错才行。”
“梁叔,好梁叔。”姜策挨近梁顺福,屈膝弓腰,从酒碟里拿了两杯酒,一杯递向梁顺福,“别这样,来,我跟敬你一杯,咱吃菜,让大伙儿也回座位吃菜去,行不行?”
“好,我明白了。”梁顺福点着头,一副苦笑的模样,“你们的意思就是我错了?嗯?”
说着,一拍桌子站起来,“行吧!那我回家去!我回家睡大觉去!我不在这儿待了,谁错了谁走呗,你们认为我错了,那我走。”
“梁叔,没人说你错,怎么还生我们的气了呢?”姜策陪着笑脸,“我和承宣给你敬酒,你都不喝吗?”
“不喝喽——不喝喽——这酒喝不下去啦——”梁顺福晃晃悠悠地往一旁走,绕过身边的人就冲大门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