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昱帐下将士魏广请命,“大将军,让未将带领人马去救郡守。”
王元昱道,“朝廷正是因此来逼我退兵。”
魏广道,“未将只带一万人马,定能将郡守救出困境。”
王元昱想了想,“说不定他们早有埋伏,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众幕僚议论纷纷,“这该如何是好?”
“郡守不能不救。”
“难不成真的退兵?”
“不可退兵。”有幕僚道,“行军打仗并非儿戏,一仗未打便退,别说士气低落,便是那些支持我们的士族该如何交待?他们可是又出钱又出力的,再说了,不战而退,以后大将军在朝中如何立威?定会成为大家的笑话,还有王家。”
“正是。”
退自然不能退,箭己出鞘那有不染血就收回的道理。
王元昱心里盘算着,“沈言与陶勇,只要引走一人,元定都能对付。”言毕,问向心腹,“可有张萧的消息?”
正好有传令官来报,张萧回来了。
王元昱一喜,立即出了帐。
张萧一路风尘仆仆,来到王元昱面前,“属下......”王元昱立即扶起他,“如何?”
张萧往身后看了看,张萧身后有一辆马车,此刻,一女子战战兢兢的走下,一幅手脚无措的样子。
“此女正是周氏的贴身丫头小慧,正如大将军所测,周氏的死另有隐情。”
王元昱听言深吸一口气。
张萧受王元昱之令,果真在会稽的路上寻得了小慧,当然,其中多有曲折,又与孔坦的人交战几回,死伤数人,方才将人安全带回。
众人不知此女是谁,为何在战时紧要关头,带回一个女子来,皆耐心听此女的讲述,“.....奴是随着夫人一起去的后院,夫人担心家主的安全,那个时侯,后院的火并不大,但是奴与夫人还是被屋梁砸伤了,奴当时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夫人的呼救声,奴一时动弹不得,后来,奴看到家主来了......”
小慧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奴以为家主是来救夫人的,可是......家主站在夫人身边,一动不动,任夫人如何唤他,家主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最后,夫人的声音渐渐弱了......。”小慧哭得不能自己,听王元昱问,“后来呢?”
小慧吸了吸鼻子,“后来,家主突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奴拼命爬到夫人身边,夫人只对奴说了两个字,‘快跑’,然后就没气了,奴当时害怕极了,不明白为什么家主不救夫人,奴只得趁乱逃了出去,奴想着回会稽,将夫人的事告诉老爷老夫人,却不知家主也派人在寻奴,要杀奴灭口,多亏张将军相救。”言毕,跪移到王元昱面前,“请大将军一定要将夫人的死因告诉我家老爷,让他为夫人做主呀,若当时家主能救夫人,夫人也不至于就这么没了......”
小慧还在哭泣,众人听言一阵嘘唏。
“想不到,一向名声尚佳的孔坦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对自己的夫人见死不救,还配为人吗?”
王元昱令人将小慧带下去,好生看护,又听众人言,“定要将此事告之天下,让他们认清孔坦的嘴脸。”
“定当如此,不过,此时我们不该讨论如何搭救郡守之事吗?”
“诸位,我己经想到如何搭救元定了。”王元昱向众人说来,又看向张萧,令其上前,在其耳边小声吩咐道,“你去一趟会稽,将周氏的死因告诉沈充,并告诉他,他若能解长沙之困,我便助他诛杀孔坦,以报其仇。”